象真的美丽极了。
只是,吊兰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会为这奇幻的美景激动欢欣,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既是对被困人员生命的担忧,同时也在担心着自己下井以后的危险之旅。
随着一阵水声响起,吊篮停在井底,随着手里灯光的闪耀,正对着吊篮出口处,就是一条幽深乌黑泛着潮湿气息的横向巷道。
刘洋和邱惠泉带着八名救援队员走出吊篮,最后一个人按下了电铃的按钮,告诉上面的人把吊篮升上去,还要继续运送下一批人和钻探设备下来。
侧耳听了听,在巷道极悠远处,煤壁和顶板仍然在不停地吱呀做响,这说明在巷道深处,冒顶的影响还没有过去,掘进打钻的危险系数依然很高
邱惠泉的手里拿着图纸,用矿灯照了一下,抢在刘洋的前面走进了前途未知的黑暗之中。刘洋的心里微微一热,回头叮嘱道:“每个人之间保持十米的距离,跟紧了不要掉队。”说着也大步向前,没有意思的犹豫。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了一百余米,地面上的积水已经浸透了脚上的鞋子。鼻子里虽然闻着有浓重的烟尘味道,但是呼吸还算顺畅,并没有窒息的感觉。这让刘洋稍稍的放下了心。要是里面已经缺氧,那可就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六点四十分,刘洋和邱惠泉找到了正在井下修复电力的几个工人。
七点三十五分,刘洋下井后约一个小时,井下通风、通电、通信系统已经恢复,排水正常,井下氧气浓度回升,出煤主巷道几处脱落的顶板支护也已经完成。
“就从这里开钻……”随着邱惠泉拿着洋镐,在黑黝黝的煤墙上刨出一个深坑之后退开,早就拿着电钻在他身后转备好的打眼工手里的电钻轰鸣,钻头准确地从邱惠泉刨出来的那个深坑正中间钻了进去。
矿井上面,西线医疗组组长、市医院院长张守业带着七八辆救护车也到达了现场。他乘坐的这两几乎车是市医院的,医生岳耀松、护士宋玉、救护车驾驶员吴占兵还都赶巧了是刘洋的熟人。
在焦急不安的人群中,一个靓丽的女警察居然也出现在了人群里面,张守业看看还有印象,记得她好像是市中区公安局的褚琴褚警官,可不知道她怎么也出现在了这里。
“井下仍不断有冒顶现象发生。”
根据井下传来的情况,西线救援指挥部总指挥龚长峰紧急决定:“应用坑木,在通道两侧塌方地段再加52个木桩,加强顶板支护。同时组织加配救护队员和井下顶板监督员、瓦斯监测员和有毒气体检测员。”
听着这一道道的命令下达,褚琴的脸都白了,心说他在下面不会有事儿吧?这都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褚琴的心里正忐忑着呢,一转头,猛然看到一个体形婀娜的女的手里抓着矿灯,头上戴上了安全帽,看那样子是要准备跟随救护人员下井。
女的也能下井救援?这人是谁啊,怎么有点眼熟?
“呃……”看清了她的样子,褚琴不由就张大了小嘴。
我的个天啊,这不是孙书.记么?刘县长在下面还没上来呢,她这又打算下去,湖陵县的领导是不是都疯了啊?
在井口旁边,临时搭建起的一个简易大棚里面,矿方已经在为救援人员提供晚餐和饮用水等。那个家伙在下面可是还没有吃饭呢,他饿不饿啊?
她在上面胡思乱想着,矿井下面,刘洋却是忙得连时间都忘了。
前面有人钻眼、放炮,他就在后面抵炸药和雷管。炮声过后,硝烟弥漫,他就第一个冲过去,拿着铁线铲煤。因为被炸开的工作面距离传送皮带很近,两边四个人排开,只管拿着大锨往皮带上装就可以了。
打眼放炮,铲煤装煤……这拨人累了换下一拨,休息的时候迟点上面传下来的食品,喝口矿泉水,休息过来了之后再继续换班……
没有人叫苦,没有人叫累。没看见人家刘县长都跟玩了命似的在那干么,咱们整天就是干这个的,难道还比不过他一个细皮嫩肉成天做办公是的小娃娃?
干吧,争分夺秒,早一分钟打通通道,里面的工友就得救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刘洋的感召下,根本就不用任何人监工,大家全都甩开了膀子,大干特干,没有一个人藏奸耍滑,没有一个人退缩不前。
两米……四米……八米……直接用大锨装不到皮带机上面了,大家就用小推车。手磨破了,没有人喊疼,脚磨破了,没有人掉队。协调一致,紧张有序,巷道在一米一米的往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