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问完了之后,那些人依然在围成一圈说着他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回到刘洋的问话。
刘洋又接着问道:“这些人受伤了,为什么不送医院?那边躺着的几个人是什么情况?”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依然没有一个人回答刘洋的问话。
看到这种情况,刘洋的心里就来气了,他伸手摸出了电话,直接打给医院院长范旭光:“你的人到什么位置了?我现在在林庄矿矿井边上,看到有几名受伤的矿工没人管,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送医院。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必须带着救护车赶过来。他们矿上没人管我来管,这个官司就算是打到中央,我也要把这个责任追究到底……”
就在刘洋通电话的时候,那堆人里面一个穿着黑裤子,蓝衬衣的人往这边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两眼刘洋,仰着脖子问道:“我说你谁啊你,你怎么进来的?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没看到这里正忙着么?”
“你混蛋……”刘洋忍不住大骂了一声:“你给我说你在忙什么?忙着救人吗?井下的人是生是死我先不说,这些已经救上来的人你为什么不先送医院?”
“你……你怎么能骂人呢?你是干什么的啊你?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给我从这里出去,否则的话,耽误了救援工作你一个人负责……”
“我负责?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究竟是谁负这个责?不怕蹲大狱的话,你们就给我这么磨叽吧。这个事情我会向省市领导汇报的,如果没有人为此承担责任,我这个县长就不干了……”
“你是县长?湖陵县的?”那人的眼神再一次的上下审视着刘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伸手拍了拍脑门,脸上马上就闪现出了一股尴尬的神情:“您是刘县长吧?湖陵县其他的县长我大部分认识,也只有您刘县长这么年轻。”
“你的脑子不笨嘛?怎么做事情不知道缓急轻重?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忙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人么?那就更应该先确保被救上来的旷工生命安全才对吧?如果被大家伙冒着生命危险救上来的矿工,因为耽误了治疗再出现意外的话,大家的心血不是白费了么?你叫什么名字,在矿上负责什么?”刘洋盯着那个穿蓝衬衣的人问道。
那人看了看刘洋,低下头说道:“我…我叫蔡金城,是矿上的副矿长。”
刘洋不由得就瞪了他一眼。刚才自己问谁是领导,这家伙一声都不吭,现在承认自己是副矿长了?
“回答我的问话。”刘洋语气严厉的说道:“为什么不把人送医院去?”
蔡金城又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刘县长,我们已经给公司、市委、市政府作了汇报,现在市委、市政府还没有拿出具体的意见来,集团公司的人也没有来到,所以才……”
听到他这么说,刘洋不由就眯了眼问道:“什么个意思?难道市委、市政府的命令没下来之前,你们就这么等着?”
“刘县长,这里面有个情况您可能不知道……他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把工人送到那家医院、应该采取什么样的保密措施,我现在都不知道……”
“蔡金城,你这是草菅人命,是犯罪你知不知道?你们矿长呢?他在什么地方?”刘洋一听就明白了对方话音里面隐含的意思,忍不住的怒火猛然就从胸口喷发了出来。
安全责任事故中,伤亡人员的人数直接决定着事故等级的认定,也影响着对相关人员的处理轻重程度。现在林庄矿的一班人,在没有接到上级领导的领命之前,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了,结果就形成了这么一种混账的局面。
“我们……我们矿长还在从市里赶回来的路上……他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蔡金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听到刘洋当头棒喝,心里也不由得就是一哆嗦。
但是,作为一个副矿长,他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在这么重大的事情面前,自己不听上面人的不行,可是就这样等着,的却是在犯罪,万一要是这几个人里面,有人在上了井之后再出现死亡事故的话,他蔡金城就要承担刑事责任。
现在既然有人出头帮他纠正错误,避免他蹲大狱,又让他在上级领导面前能交代的过去,他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只不过实现与自己的立场尴尬,他不能表现的很“积极”就是了。
所以,刘洋的话刚说完,他就马上借坡下驴,把事情的主导权交了出来:“那……刘县长,您说怎么办,我听您的……”
对于这种老滑头,刘洋简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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