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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我在这里等着她醒了……”抬起眼皮看了刘洋一眼,孙清美低声说了一句。
“你等着她醒了?等她醒了再抓你、挠你、骂你啊?”刘洋冷哼了一声,对孙清美说道:“你要拿什么东西就赶紧上去拿,我在下面等着,等你收拾好了她也该醒了,然后你跟我去医院……”
“哪……那好吧,她要是醒了,再说什么你别搭理她就是了,我……唉,这个事情也不怨她恨我,也好不是我的话,她孙子早就抱上了……”
孙清美说完了之后,也不看刘洋,自顾往楼门洞里面走去。
刘洋的脸上不由就露出了一丝苦笑,心说这个事请不怨她,难道还怨我了?怪我多管闲事,看着让她把你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薅下来,揪成秃尾巴鸡就好了?
想着,看看缩在地上跟瘟鸡似得张老太婆,刘洋身手一掐她人中,老太太呕的一声醒过来,茫目四下看了看,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刘洋用手指头点了点,却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往小区门口走去。
什么个意思?居然连句场面话都没有,这可不像是张家老太太的风格啊?
他那知道,张老太太跟着丈夫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看四周黑蒙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孙清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刘洋这个愣头青在面前站着,心说这个二百五可不好惹,他要把我杀了扔沟里都找不着是谁杀的,这个时候我还不走干什么?
从张益民老婆身上,才是真正的体现出了一句老话,那就是“软的欺硬的怕。”只可惜,刘洋却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看到她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还觉得怪奇怪呢。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孙清美上去得快,下来的也快。上去了也就五分钟的时间吧,什么都没拿,就又哭着下来了。
“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了?”看她哭得可怜,刘洋也觉得怪不是个味儿,一把抓住了孙清美的肩膀追问道。一开始的时候,孙清美只是哭,什么都不说,被刘洋逼问急了,才往楼上看了一眼,哇的一声扑到了刘洋的怀里,大声道:“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
“谁啊?谁欺负你了?上面还有人?”刘洋不由自主的也往楼上看了一眼,扯着孙清美的说道:“走,你上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孙清美却站着不走,只是低声道:“没、没人……”
“没人你说他们欺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洋男爷们的气质上来了,这句话问的很硬气,就好像丈夫在责怪不听话的小妻子。
被刘洋王霸气一震,孙清美竟然神情有点怯怯的低语:“上面……上面全都被砸了……肯定是……是张家一帮子人干的……”
“什么?还无法无天了呢。”刘洋一听就更气了,等了孙清美一眼道:“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和他们张家已经划清界限了,该追究的就要追究,不然的话,今后他们还不见你一次打一次?走,跟我上去……”
说完了之后,刘洋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子,转身就往楼上走。孙清美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喊出声,也只能默默的跟在刘洋的身后。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也不知道怎么地,次年底猛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像一座山,能为女人提供最坚强的依靠。再对比一下张伟那种人,他除了“啃老”之外,身上简直一无是处,当初自己怎么就迫于压力嫁给他的?
到了孙清美的家门口,刘洋也不由得傻愣愣的呆住。
大门敞开着,上面也不知道被用什么东西砸的一个深坑连着一个深坑。估计要不是材质很好的钢制的防盗门,这扇门绝对会被人劈成了碎片儿。
大门的门槛上扔着一只抱枕,几只袜子,还有一地门后面博古架上放的瓷器摔成的碎片儿。
再往里是枕头,内衣、瘪了口的不锈钢饭锅,砸碎了的开水瓶玻璃渣子。
客厅里的茶几、沙发全都成了破烂,靠墙边的小吧台上面被砸开了一个洞,殷虹如血的红酒洒了一地。
这哪还是昨天自己见过的那个富丽堂皇的家啊?垃圾场还差不多?
刘洋心中的怒气一拱一拱的往外冒,看了看身后的孙清美问道:“这栋房子是不是给你了?”
孙清美点头又摇头道:“这……这本来就是我买的,张伟他不知道……”
“张伟不知道?不知道他妈怎么跑下面等着你的?不知道怎么把这里砸成这个样子的?”刘洋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了电话机:“陈局长,我刘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