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靳啸寒的谨慎和凡事多打个问号,韩渐离向来佩服,也自认自己做不到,他觉得这样会活得很累,什么事都要有最大把握,事情的发展都希望在自己的计划和控制之内,这也太累了。
他宁愿把时间用来酿醉月。真要遇上麻烦再说呗。
这便是他与靳啸寒不同的地方。
当然,他也知道这一点也是靳啸寒无奈养成的习惯。靳家夫妇的死,靳啸寒始终认为当年如果他们谨慎些,不要太相信身边的人,多查一查,多想一想,他们就不会双双遇害。
饶雪空以为自己了解了靳啸寒,其实还没了解够,而泠泠虽然聪明,又哪里是靳啸寒的对手。
所以在饶雪空还在外面晃的时候,靳啸寒已经得到了消息,送信前来的是饶府新买的丫鬟泠泠,而且,这名丫鬟还是饶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又是饶小姐么?”
低低地念出这一句,靳啸寒心里的怀疑如野藤见风飞长。
“你认识这位饶小姐?”韩渐离问他。
靳啸寒摇了摇头,“不确定。”
不过,他会去确定的。靳啸寒眼底闪过亮光。
而这时的饶雪空发现了一个商机。她要听八卦听消息,第一时间会选择到比较上档次的酒楼茶馆,因为这些人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有各自的人脉,能听到很多普通百姓无法听到的消息。
这一次她也听到了不少对她来说很有价值的消息。
比如,关于这次的征军选拔赛,皇帝确定会到现场观看。而很多人为了得见天颜,都想进场去看这场选拔赛,只是他们家中没有想应征的人,也不是权贵,不知道如何得到进场去看的名额,因为靳啸寒说了,到时场地会围起来。有兵把守,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观看的。
饶雪空很不厚道地想起了黄牛党。
之前她给靳啸寒出的意见是有专人负责卖票的,但是她也给出了意见,票要等到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再印制,再卖。这样可以按最终的情况来定票价以及印制多少票。
而这个时候。票肯定还没出来,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有门票这回事。
京都不缺有钱人,如今天下太平。大家不担心吃喝,有热闹肯定是想看的。
而她是属于要担心吃喝的穷人,饶家也实在不富有,她得想法子赚钱。饶雪空皱了皱眉,说到底,这事她还得跟靳啸寒打交道啊!她决定把当黄牛党这事弄成官方的,靳啸寒按照原计划原票价卖给她门票,由她来操作炒票,再卖给那些想进去看热闹见天颜的百姓们。
在这里当这种黄牛党。她没有什么罪恶感,这种赛事很新鲜,也是吃饱喝足之外的娱乐,大家自愿,要买票的话是愿打愿挨,除了给她赚了银子之外不影响什么。
就是要跟靳啸寒见面这一点让她很纠结。
她真的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啊。
关于魂体宿体什么的。就让它这样埋藏不行吗?
饶雪空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去找负责这事的青岭谈。不过,青岭会吓死了,这事还是秘密呢,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总不能跟青岭说,这主意是她出的吧!
所以吧。这事还是得通过靳啸寒。
饶雪空哀叹一声,正想去季府转转,刚站起来,便看到门外进来一名英姿勃发的男子,却正是丹阳侯世子,而在侯世子后面的跟着进来的正是季安年。
咦,没想到她跟这两位也挺有缘的。
饶雪空眼珠子转了转,复又坐了下去,待那两位上了二楼雅间,便叫来小二:“小二哥,我现在又想换到二楼雅间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公子,瞧您说的,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来,您先请,小的帮您把这未吃完的小菜送上去。”小二麻溜地去拿了个托盘,将她桌上剩下的两碟小菜端了上去。
“就这间吧。”饶雪空举步进了侯世子与季安年隔壁的雅间,坐了下来,又要了壶酒和几碟小菜糕点,特别点了一碗米糕。她刚才在楼下看到有人点这种米糕,所用的碗是极薄的瓷碗,碗口大,底很小,正适合她要做的事情。
小二送了东西上来,退出去,顺便带上了门。饶雪空便将那碗米糕倒在另一盘子里,将瓷碗擦净,轻轻走到墙壁边,将碗倒扣在墙上,然后小心地将耳朵贴上去。
这估计是最简易的窃听器了,当然效果不会特别好,但是对于她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够听得清了。
那边先是几声杯盏轻碰声。看来两人喝上酒了。
接着侯世子开口了:“安年今天请为兄喝酒,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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