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饶雪空扯下掩脸的面纱,将他的头调整成侧位,用面纱擦扫去他脸上鼻子下的土,“韩公子有带水袋吗?”
“没有。”韩渐离今晚已经被她骇了很多次了,现在见她完全不害怕去碰那小公子还是心中暗惊。
“将他带回去吧。”
不是饶雪空多管闲事,但是她以前是当特警的,她有过很多次救人的经历,遇到这种事情,她不可能撒手不管,毕竟这是一条生命啊,被埋了这么久还没死的,也说明这是这孩子的造化。她粗略地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脖子有一道勒痕,后脑勺还有一大包,但那包应该不致命,想来是被人勒得“假死”的。
“我来背他吧。”韩渐离二话不说将那男孩背上。
饶雪空拿着火把在前面照路。
回到城里,韩渐离熟门熟路地绕到一条街巷,拍开了一间小医馆的门,开门的是一名白胡子的老者,一见到他便愣了愣:“韩公子?”
“蒙大夫,救人。”
蒙大夫?还蒙古大夫呢。
饶雪空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想溢出的笑声。
“这位是?”蒙大夫看了她一眼。
“朋友。”韩渐离进了医馆,将那男孩放在里面的床上,让蒙大夫去救治,领着饶雪空又熟门熟路地进了后院,他自去厨房烧了开水,片刻招呼饶雪空:“过来用药水洗洗脸洗洗手。”
饶雪空挑挑眉,有消毒的习惯了?不错啊。
但是韩渐离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有些哭笑不得:“是去晦气的仙草水。”
去晦气……
好吧,总是要洗手的。
洗了脸洗了手,又喝了两杯热茶,一身的寒气总算是驱散了大半。
“那位小公子就留在这里,蒙大夫会好好看着他的,我先送你回柳府。”韩渐离说道。
饶雪空相信那孩子有韩渐离安排肯定是很妥当地,便点了点头道:“他留在这里很好,不过我就不用你送了,你被我拉着折腾了大半夜,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自己走。”
她坚持起来,韩渐离也拿她没办法。望着她翻身上马,哒哒哒离开,韩渐离摸了摸下巴,转身进了医馆。
“蒙大夫,他怎么样?”
“呛到了,憋伤了,后脑勺被撞击过,脖子有勒痕,不过性命倒是无碍。养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没事了。”蒙大夫拿着药在给他抹脖子上的伤。
“先把他留在这里吧,你注意着点。”
“好,公子还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呢。”蒙大夫一笑。
韩渐离道:“以你的身手我不担心,就是你这菩萨心肠有时让人有些担忧。这个孩子我不识得的,是好是坏不清楚,你留点心。”
“晓得,晓得,公子回去吧。”
韩渐离回了韩府,着下人烧了水洗了个澡,想起今晚的一切,觉得了无睡意,不禁又铺了张信纸出来,磨了墨开始给靳啸寒写信。
饶雪空自然没有回柳府,她又回到了客栈,这间客栈晚间还兼营宵夜,所以小二还在忙着没有休息,饶雪空要了热水洗澡,洗完便坐在床上发呆。
她今晚其实很失望,因为没有收获。
虽然意外地救了一个孩子,但是她没有找到宿体啊。而且跑这么一趟她发现要在乱葬岗找合适的宿体也难,丢到那边去的,应该都是已经死绝的吧,运到那里去又隔了一段时间,不是所有的人都跟那孩子一样幸运的。如果死了太久,她还能用上那身体吗?还有,那些个尸体丢在那边真的有野兽去咬去吃,她总不能找一具被啃掉一只手一只脚的吧?
她现在还用着柳云薇的身体,总不能没期限地一直在外面晚晚跑乱葬岗。柳云薇总是要回去的。
看来要找宿体真是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她吃过早点便去那医馆找蒙大夫看那孩子。
“是你呀,小姑娘。”蒙大夫看到她便慈祥地对她笑了起来:“今儿没和韩公子一同过来?”
“没有,蒙大夫,昨晚送来的那位小公子可醒了?”
“早晨醒了,但是他嗓子受伤,还说不了话。”
这点饶雪空有心理准备,脖子勒伤严重是会伤到喉咙的。“醒了就好,那蒙大夫便多费心了。”饶雪空说着,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这钱付诊金,多的到时便麻烦蒙大夫交与那小公子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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