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约堡城外,一个村边的小教堂。
教堂座落在一条小河边,周围环绕着青翠欲滴的草地,湛蓝的天空下,晴空万里,河水碧波荡漾,微风穿过教堂的风铃,清脆的叮铛声不绝于耳。教堂的门口停着十多辆马车,一些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女或乘车,或步行,疲惫的神情里含着焦躁和急迫,在门口文森特的告知下,先后进入了小教堂。
教堂正厅,十几排长椅分列排放着,若拉帮着领位,请客人一一入座,巍恩站在弥撒台前,正和卡门说着什么。
巍恩难得换了件正式的白色礼服,刮了胡子,短短的头发倒让他今天显得颇为精神利索。入座的客人们打量着教堂和巍恩,嗡嗡地讨论着什么,一些人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看着他的眼光里便多了一些惊诧:没想到,这段时间风头正劲,能够治愈黑死病、揭发水门丑闻的男主角居然是这么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
过了一会儿,文森特走进教堂,手里拿着一张名单,穿过正厅的时候,他向坐在人群之中的托尼微笑点了点头。
巍恩问道:“人都来齐了?”
文森特道:“都到齐了。”
巍恩道:“那咱们开始。”
巍恩整理了一下情绪,抬头看着弥散台底下的男女宾客,拿起了台上的铃铛,晃了两晃,响声顿时传遍正厅。
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巍恩放下铃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开口道:“
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中午好。今天,我们请各位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由于我们的力量有限,而你们的孩子又不愿意与王国的官员发生接触,如果让她们孤身返乡,目前王都的瘟疫刚刚过去,路上还不太平,所以只好请各位把她们亲自领回去,不便之处,尚请谅解。
大家可能已经知道,你们失踪很久的女儿们究竟去了哪里,在这段时间里她们遇到了怎样的伤害。在此,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真诚地希望你们能够体谅她们的痛楚和悲哀,用你们的亲情和宽容帮助她们尽早遗忘这段黑色的往事,重新开始明天的生活。”
教堂里鸦雀无声,众人静静地凝视着巍恩,巍恩扫视着大家,道:“如果大家准备好了,我就请她们进来,和你们相见。”
众人默然片刻,一位中年绅士率先站了起来,紧接着,人们纷纷站起,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巍恩他们的回答。
巍恩拿起手里的铃铛一晃,不多时脚步声响起,三十多位美丽的姑娘鱼贯地从弥撒台边的侧门走进了教堂,经过几天的休养,她们苍白的脸庞多了几丝血色,但是眼光却都盯着脚下的土地,可怜的神态里写满了惊惶与担心。
最后一位姑娘刚刚走进教堂,人群里忽然爆出一声响亮的哭喊:“我的儿啊。”一位妇女快步跑出了人群,来到了一名姑娘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姑娘先是呆了呆,随即热泪盈眶,臻首埋在母亲的怀里,呜呜痛哭。
在中年妇女的带动下,这些父母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上台来寻找自己的孩子。一时间,叫喊声,哭泣声、安慰声传遍大厅,方才还静寂的教堂顷刻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急切的托尼钻出人群,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米琪看见头发花白的父亲,眼中泪水盈盈,欲言又止。
托尼的眼睛里也含着热泪,脸上却勉强笑道:“米琪,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唉,你真是个傻孩子,以为这样就能救出席尔瓦吗?”
米琪委屈的泪水终于涌出:“爸……”,扑进了托尼的怀里。
文森特站在长窗的一旁,微笑地看着托尼与米琪相拥而泣,若拉站在他的旁边,清风透过长窗,拂过她的发梢,她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好温暖,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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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恩回到箫府,下了马车,文森特问道:“那剩下的七位姑娘怎么办?”
巍恩皱眉道:“让我再想想,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安置她们。”
若拉生气道:“卡特真是该死,连教会救济院收养的孤儿也不放过,要是有一天让我遇见他,先切了他作孽的家伙,剁成粉碎喂狗吃。”
巍恩一缩脖子,道:“女侠,这一招太过阴损,会损阳寿的,还是省省。”
“你懂什么?”若拉瞥了一眼巍恩:“对待这种畜生就得心狠手辣,杀一儆百。”
“这种得了权势便鱼肉百姓的败类靠刀剑是永远杀不完的。”卡门摇摇头,轻轻一叹。
文森特道:“以现在教会的现状,卡特这种人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水门这事情闹得这么大,结果又如何,不就是卡特受到教会的通缉么?其他跟着作恶的人不是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吗?”
若拉哼了一声:“我不管那么多,杀一个少一个。”
巍恩若有所思道:“或许,会有其他的办法。”
众人正说着,箫府一名侍卫走了过来,施礼道:“巍恩先生,箫特少爷说你回来后,请去一下他的书房。”
“好的,谢谢,我这就去。”巍恩答道。
来到箫特的书房,箫特正在书桌前看书,听见敲门声,答道:“进来。”
巍恩推门进屋,道:“箫特,你找我?”
箫特一笑,合上书道:“我父亲的一位故友之子今天来拜访我,然后说什么也要见你一面。此人是个商人,我不太喜欢他的人品,但也不好驳他的面子,你等下随我一起去客厅应酬一下。”
巍恩没有推辞,箫特这段时间帮他很多,来而不往非礼也,点头答应。忽然眉头一皱,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奇怪道:“你这屋子怎么跟女人的屋子似的?还有股香味,就说你是贵族,平时也没见你往身上喷香水啊?”。
箫特俊秀的脸庞难以觉察地微微一红,站起身道:“什么香水?没见识,这是浮香,用来净化屋里空气的。”
“浮香?”巍恩摇头道:“要净化空气,开窗户就是了,好端端的屋子搞得香气冲天,不知道还以为进了女人的闺房呢。”
箫特一把拽住巍恩的衣袖,拉着他大步向屋外走去:“就你毛病多,再这么多废话,我以后就不管你的那堆破事了。”
巍恩被箫特拽着走出屋外,嘴里犹自不服道:“我那些事怎么是破事了?你这也是跟着积德行善,老天将来保佑你娶个如意老婆……”
“就你聪明……”
二人来到了客厅,一位身着华服、模样不恶的青年商人正在客厅里饮茶,见箫特他们进厅,急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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