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总是有理,等回去后,夫人又要责怪我。”被称为麦斯的老者脸上纹路纵横,神色沧桑,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低沉,不易听清。
文森特注视着突然出现的一老一少,心神一震。那少年人除了容貌俊秀以外,应该不会武功;但他身后的老者却非同一般,以自己的阅历和功力,竟看不出老者的深浅,就连他是否身怀武功,自己都难以判断。
护卫队的一位副队长迎上前去,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年轻人从兜里拿出了一块腰牌,轻声说了一句话,副队长脸色一变,立刻堆起了恭维的笑容。。
巍恩朗声道:“时候不早了,大伙回去。”
合唱队众人应了一声,正要起步离开,若拉突然大声道:“等等!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特劳雷既然败了,就要接受惩罚。”
众人一愣,特劳雷摘下头盔,闷声道:“你想怎么样?”
“你的左眼。”若拉冷冷道。
众人哗声四起,大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巍恩皱了皱眉,特劳雷毕竟是此行的伙伴,以后的旅途还需互相照应,若拉没必要逼人太甚,偷看女人洗澡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文森特给他一个教训也就够了。
特劳雷惨然一笑:“好!我既然败了,自然无话可说。”他一指文森特:“你来拿好了。”
那边的副队长忽然接口道:“这样,队长的事情如何处理,箫府的贵客在此,我们请他决定好了。”说完,冲着年轻人笑道:“箫先生,你看此事该如何了断呢?”
大家没人表示异议,箫家的分量不同一般,自然有这个决策权。
年轻人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忽然微笑道:“麦斯,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处置呢?”
麦斯沉吟着,缓缓道:“特劳雷骑士偷窥女士入浴,虽然该罚,但罪不至此,废掉一只眼睛,似乎重了点儿。”
箫先生拍了拍手,道:“我也觉得是这样。这样,特劳雷,我罚你向那位小姐道歉,然后明天准备一份贵重的礼物送到她的手上来表示你的诚意,你愿意吗?”
特劳雷急忙点头,正要说话,若拉却道:“我不愿意。”
箫先生“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你们不是当事人,自然说得轻松,你们可知道自己被人偷看的时候,那种羞辱、难堪的感觉吗那是道歉,金钱能替代得了吗?你们连女人都不是,凭什么替我拿主意?”
箫先生的微笑慢慢消失在唇边,道:“好,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既然你是当事人,被侮辱的感觉又这么强烈,那你就应该亲手实施你所要求的刑罚,这样对双方才都公平。你说是不是?”
若拉僵住了,她虽然也一直修炼剑技,但不过是个初等学徒而已,怎么可能是一个骑士的对手?晋级与否之间的区别,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院子里鸦雀无声,上百人注视着若拉,等待她的回答。巍恩咳嗽了一声,劝道:“若拉,我认为那位箫先生的处置还是合情合理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接受特劳雷的道歉好了。”
若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素日里明亮的眼睛里甚至涌出了几道血丝,她慢慢转头道:“巍恩,你知道吗?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对你们来说,这事也许无足轻重,很快就会忘在脑后,但对我来说,它将一辈子留在我的记忆中,一辈子!”
若拉猛地转回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箫先生:“我答应你的安排,亲手取他的眼睛!”
箫先生叹了口气,摇头轻声道:“唉,偏激。”
巍恩怒道:“若拉,你疯了?”
若拉冷声道:“我决定的事情,绝不后悔。”
“锵”地一声,若拉抽中腰畔的短剑,往前走了几步,众人重新在二人之间让开了一块场地,特劳雷面对着慢步上前的若拉,表情有些扭曲,道:“小丫头,你可想好了,我并不想伤害你。”
若拉道:“特劳雷,你不用手下留情,大不了,我用我的生命来维护我的尊严。”
箫先生苦笑了一声,侧头对着麦斯道:“怎么觉得这姑娘更像一个骑士呢?”
“骑士精神并不仅仅男人才有。”麦斯轻声道:“放心,关键时刻我会出手,不会让这个执着而偏激的小姑娘白白丢掉性命的。”
箫先生道:“你何不现在就阻止她呢?”
“我也想看看那位骑士的反应,倘若他下手狠毒,就说明他心地不善,没有悔过之心。”麦斯淡淡道:“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若拉慢慢走近,特劳雷的眼神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抽出长剑恶声道;“你既然找死,就不要怪我出手无情。”
“慢着!”巍恩的声音从若拉的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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