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恩站在院子里,面前是一个不大的花池,池里盛开着洁白的荷花,巍恩静静地凝视着银盘般的荷叶,仿佛已与夜色溶为一体。
听完卡门的叙述,他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箫夫人会对他产生兴趣?他有自知之明,清楚以箫夫人高高在上的地位,断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绮念,那她为什么总是追问自己的私人情况?难道他的秘密被她有所查觉?
尽管没有确切的依据,不过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真若为人所觊觎,或者被文森特的仇家所注意,自己目前恐怕连自保的力量都欠奉。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
巍恩没有回头:“你回来了?”自从修炼羊皮古卷之后,他不但六识变得比以前敏锐了许多,就连分析和判断的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你怎么知道是我?”文森特一脸诧异的走到巍恩的身边,心里有些震惊。他本打算吓一吓巍恩,所以放轻了脚步,虽然没施展功力,但瞒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绰绰有余了。
巍恩微微一笑:“你我相处有一段时间了,记住你的脚步声并不难。”
文森特眯了眯眼,凝视着巍恩:“巍恩,看来最近你身上正发生着一些变化。”
“哦,这变化是好是坏?”巍恩问道。
“怎么说呢,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聪明好学,知识也很丰富,不过总的来说,只是一个文人而已,但现在,你身上那奇怪的力量似乎在悄悄而快速地改变你的气质,令你变得更神秘,也更难以捉摸。我说不出是好是坏,但你在变强,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巍恩没有说话,静静地凝听着。
“对于其它人来说,变强是一个漫长的积蓄过程,这是好事,但对你来说,你的力量很神奇,变强也许意味着你会引来很多未知的危险。
巍恩微微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是依靠正常途径增强的力量往往蕴藏着许多不可控制的因素。可是,文森特,变强变弱也许都是命运的安排,我能做的,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
文森特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道:“不错,兄弟,非常人,必然有着非常的遭遇。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就接受他。”
巍恩看着文森特,二人对视微笑着,彼此已互相明白。
巍恩忽道:“你不是去找老朋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文森特叹气道:“别提了。我那朋友有急事出门了,我扑了空,只能回来了。”
“那你的酒虫怎么办?”
文森特一耸肩:“我自己随便找了个酒解决一下,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巍恩双眼一眯,刚想说话,一声尖叫响起,穿破夜空的静谧,显得无比的刺耳。
巍恩与文森特齐齐变色,他们听得出来,这是若拉的声音。
※※※※※※※※※※※※※※※
若拉走进后院的小澡房,房顶上是一个偌大的铁皮罐子,涂以黑漆,用来吸收太阳的热量,洗澡的时候只需在澡房里拔开木塞,晒了一天的温水便会顺着从后窗伸进来的水管里流出来。
仔细地将门闩上后,若拉一边接水,一边解开了身上汗淋淋的衣裳。
若拉拿着木勺,徐徐将水洒在身上,水温不冷不热,合适的温度令人感到无比的惬意。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皮肤,若拉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由于自小练剑,加上为求学经常长途跋涉,她的肌肤并没有娇娇小姐般的丝般柔滑,可是,辛苦亦有回报,她的身体柔韧,健美,充满弹性,足以令每一个男人神魂颠倒。
若拉的手慢慢抚摸着左肩锁骨的一处剑痕,尽管岁月已冲淡了它的痕迹,但每一次自己摸着它的时候,总能回忆起那一刻锋刃刺破肌肤所带来的颤栗,还有鲜血涌出时,传递给她的无比刺激。
无论是谁的鲜血,都能唤醒她心里所隐藏的一种兴奋,一种类似野兽般的原始本能。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战斗时的热血沸腾更令人向往,更让人幸福的了。在这种感觉前面,什么爱情,什么金钱,全都是狗屁。”若拉心里想着,左手的香角皂在肩膀上滑动,她感到了一阵清凉,还有一些渴望。
香皂慢慢向下滑去,触摸到了她最敏感的尖端,若拉的呼吸不由地沉重了几分。
就在此刻,若拉猛然间听到了另一个呼吸的声音,声音来自自己的左侧,她的手立刻停止了活动,本来如火一般滚烫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下来。
侧头斜睨,她看到了一只贪婪、丑恶、散发着欲望光芒的眼睛,正透过窗户的与水管之间的缝隙死死地盯着她的裸体。
若拉一声尖叫,羞愤与怒火涌上大脑,左手一扬,手中的香皂闪电般飞向那只偷窥的眼睛。
那只眼睛正一眨不眨看着入神,猛见香皂急速飞来,大吃一惊,匆忙间只得将脑袋稍微后仰,“砰”地一声,香皂重重地击中了此人的颧骨。
偷窥之人闷哼一声,眼睛迅速消失在了窗后,若拉又气又恼,匆匆冲了几勺水,裹上浴巾便冲出了澡房。
一开门,若拉看见文森特和巍恩正快步走近,巍恩看见她披头散发的模样,一怔道:“若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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