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孩子气,多了份男儿味。
窦旖看得也禁不住微微发呆,回过神后暗啐自己发花痴。她就是不喜欢这个体格太过修长结实,卖相又太过俊美讨好的男子,男人这麽完美不是好事,这家伙就长着一副会令女人伤心的样子。没有给对方解穴,因为她要过把骂淫贼的瘾。。
虽然耳边传来她清脆的“淫贼”之音,长孙凛却是充耳不闻。既然已经被点了穴,那么就应该乖乖地躺在这张带着少女体香的床上,舒舒服服地休息休息。
一是话说多了也累;二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窦旖很快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看到对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呼吸平和,突然觉得自己的独角戏有点傻。恩,这个女孩虽然武艺不错,但也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女生。
“看你还得意什么?现在你这淫贼落到本小姐手里了。”窦旖给长孙凛解了哑穴,她依然板着面孔,故作姿态。脸蛋烁若玫瑰,额角正微微沁着细汗珠。
长孙凛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
“别以为你闭上眼睛就可以逃过去。”窦旖气嘟嘟地说道,实际上她也说不出他逃不过去什么。
“别以为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一个人就会屈服了。”长孙凛懒懒地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有睁开。
“呸,现在就我一个人,什么人多欺负人少。”窦旖选择性忘记了之前对打,此时营房中却是只有她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那你身后拿着剑的两个女人是什么?”长孙凛半睁半闭双眼。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营房就本小姐一个人!”窦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她甚至往后看了看。
“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想对付我就直说嘛。”长孙凛这回睁开了眼睛,眸中酝酿着狡诈,他撇撇嘴,意思是对方身后还有两个人。
“啊!”窦旖再看看身后,空荡荡的,她被吓到了,急急跳上了床。在这军营里士兵都有传一个故事,是说这个军营当年隋炀帝时曾有两个营妓被……
“春兰!春兰!”窦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长孙凛黑色的眸子净是款款笑意,几绺发丝微乱的垂在额前,他着实英俊迷人。
“姑娘,你叫我吗?”春兰匆匆跑了过来,看见这一男一女都在床上,她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你刚才去何处了?”窦旖看到春兰进来表情很正常,再看到长孙凛的笑脸,便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一边走下了床一边埋怨道。
“京城里来了些乐营的女子,彩虹姑娘她们要腾出一间营房给这些女子,我刚去帮她们的忙了。”春兰小小声声地说道。
乐营?长孙凛听到这个词很是惊讶,按照他看过的古书的解释这应该是军妓的意思。
“这些男人也真是的,出来练兵打仗还不忘那种肮脏事。”窦旖的抱怨印证了长孙凛的想法。
“我倒要去看看。”长孙凛跳起来急急下了床。
“淫贼!你们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色。”窦旖看到长孙凛那急色样,脑子都给气糊涂了,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咦?你不是被我点了麻穴吗?”她看见对方潇洒自如的身影,突然想起来。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长孙凛坏坏地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姐妹们大老远把我抬回营房。”说完便跑个没影。
一双绣鞋被扔到了门板上,窦旖气得直跺脚,开始圈圈叉叉的诅咒起这该死的淫贼。
事实上中国军队使用军妓的历史之悠久堪称源远流长。追究最早的军妓在哪儿出现毫无意义,古罗马帝国的军队携带过军妓,中国战国时期那个卧薪尝胆的家伙就使用过军妓鼓励士气,那是在夫差陷于对齐国作战的北方战线的时候,史书对这一段历史语焉不详,只说勾践征召妇女慰劳士兵。在这方面功勋卓著前无古人的是齐国的管仲,他开办了中国史书记载的第一个妓院,而且是国营的。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军中无女”的古训渐渐不被提及,而军妓渐渐成为一种相对普遍的存在。唐代边塞诗人岑参便在《玉门关盖将军歌》中透露了盖将军领导的军队“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的享乐生活。
早前这军营里数万士兵驻扎于此,完全是过着狼多没肉的生活。长孙凛到达所谓的乐营的时候,已经有几条已经闻到肉味的士兵正在营门观看,只是这一切还没有安排妥当,所以也只能干望着。
管后勤的魏都尉正在与一个女子交纳文件,长孙凛走了进去,房中大多数女子的眼睛都齐刷刷地望向了他,毕竟军中像他这样的小白脸很少见的。有几个胆大的女子纷纷调笑开来,好像是说要是这样的小白脸她们便不收钱。
魏都尉自然知道长孙凛的背景,他客气地为长孙凛介绍专门掌管这些女子的单大姐。长孙凛和对方行了个见面礼节,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若不是脸上的一道疤痕,这位单大姐应该长得风华绝代,她举止谈吐落落大方,笑容也很优雅,一点都不像堕落风尘的女子。
“喏,长孙公子,没想到咱们还真有缘分,竟然离长安千里迢迢的地方又碰到您了。”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长孙凛被嗲得头皮发麻,他回头一看,竟是在怡情院门口碰到的白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