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冲这一发力,身形顿时也是腾空而起。
“轰——”
他只感到后背一痛,一股巨力便撞在他的背上。
“啊——”
司马冲一声惨叫,眼前一黑,身体还在空中,意识就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昏迷之前,他好象听到一声不甘的狼嚎,然后耳边就是呼呼的风声……
醒来之时,已经是艳阳高照。
他口干舌燥,双眼刚睁开一条细缝,便被阳光刺得不得不重新闭上。
想用手来遮住阳光,却发现浑身痛得想要抬起手来都十分困难。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抬起右手,遮住阳光,睁开眼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睡在一个河滩上,这里地势较平,河水到了这里,变得十分舒缓。
听到不远处的河水在轻轻地流淌,看到两岸葱绿的树林,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司马冲不觉慢慢地放松了身心,开始回忆起自己司马山庄大少爷的日子。
自懂事起,在司马山庄,除了父母以外,就是他最大了,谁都不敢有丝毫得罪他。
在泗水县,司马山庄大少爷的威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有他司马冲在的地方,大姑娘小媳妇们无不是早早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甚至哪家的小儿不听话时,大人们便用司马山庄大少爷的威名来吓唬孩子。
一直以来,司马冲都觉得自己很威风,很过瘾,很得意。
直到半年前,他在泗水县城抓了一个漂亮小媳妇的奶,还让手下脱了那小媳妇的衣服,导致那小媳妇当众一头撞死在街上之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闹得有些过了,闯了祸。
那次他父亲司马中原第一次打了他一巴掌,关了他一个月禁闭。
一个月的禁闭当中,他想了许多,也终于想清楚了那些人并不是怕他司马冲,而是怕他父亲司马中原,换句话说是怕财大势大的司马山庄。
禁闭出来以后,他虽然仍然贪玩,却再也不去街上抓奶了,甚至半年来都不敢去泗水县城。
他只在朱家镇玩,甚至都不让家奴跟在身边,他想要有自己的伙伴,事实上,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也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童伴——朱珠。
朱珠是司马山庄长工朱大通之女,曾多次被司马冲欺负。
她天生一副瓜子脸,生得娇小可爱,性子却非常倔强,每次被司马冲欺负之后都只是紧咬双唇,却从来不哭。
但自从司马冲从禁闭室出来给她道过歉后,她却成了司马冲在朱家镇唯一真正的玩伴。
每当司马冲扮鬼脸时,她总是露着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傻傻地看着司马冲笑。
一想到朱珠,司马冲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但马上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美丽的脸。
那是一张充满着好奇的稚嫩的脸,脸上的那双大眼突然现出惊恐之色,司马冲便受到了十二年来最大的摧残。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过后,那张脸便仰面向后倒去。
“小莲,你怎么了?”
随着一声大呼,一道蓝色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小莲身后,在她的身体即将和地面接触之时抱住了她。
“爹爹,他……他的脸……好……好可怕!”
小莲脸上惊恐之色稍缓,躺在中年男人怀里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地上的司马冲。
“咦!”
那中年看了司马冲一眼,也不由有些吃惊。
此时司马冲也正在打量这对父女,双眼和那中年男人一触,便觉得一阵刺痛,浑身发凉。
他急忙转过眼睛,去看那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小兄弟,你怎么了?为何躺在这里?”
此时中年男人已经放下了小莲,走到了司马冲的身边。
“我……我……”
司马冲想回答中年男人的话,一时却又不知怎样回答,大脑里还回荡着母亲的话:“冲儿,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姓司马,叫司马冲”。
“哦,你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全身多处骨折……”
中年男人双眼在司马冲身上扫视了一遍,双手也没有接触司马冲的身体,却一语说中了司马冲的伤情。
“你这是从高处摔下来受的伤?”
中年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河,又向河上游望了望,感叹到:“你是从上游漂下来的吧,小兄弟,你真是命大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摔到河里的?”中年男人又问道。
“你们不认识我?”
自从小莲惊叫过后,司马冲便以为小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时听到中年男人的问话,他就又陷入了纳闷之中。
“我没有见过你呀,难道你认识我?”
中年男人对司马冲的反问也是有些不理解,这时小莲跑过来说道:“谁认识你呀,丑八怪!”
听到父亲说司马冲受了重伤,她便一点也不害怕了。
可是司马冲一听到小莲骂自己丑八怪,心里就无名火起,自己虽然从小纨绔了些,但自认为容貌还过得去,怎么也和丑八怪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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