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与器皆存先天不足之象,须用先天元气充虚,重返先天罡元之境。充虚,则是凝神化气,意念归元;灵随念动,气随器传;人器息细,引长避短;以后天盈余之灵力,弥先天未足之罡元。终达至神返神器,灵通人器,器息即玉府脉息之本,人念即器动之源。
话说,独孤阳明虽已知晓气炼之理,却不得其法。当认真揣摩后,在修炼一道上,自己唯有手中的黄册一份。遂是又不得不细细翻看自己早就烂熟于胸的册子。每看一段,均会联想到自己昔日的遭遇。
譬如,初上乌泽岛时,无意中传入体内的神异之物,所循经的自身脉络,与册子中的“水流而不盈,行险而不失其信”,极有相通之处。
“柔上而刚下,阴阳二气感应以相与,遂顺天地感而万物化生。”却与击杀驼豹时的情景,较为吻合。
“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故,久於其道,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已亦。”这大概是斩仙诛神尺感应到血蛇蛇祖那精纯罡粹的精元后,引动器魂,与独孤阳明灵力、气息相通之故。
忖道:“若从乌泽岛之事来看,气炼之灵媒似是诛神尺;若从血蛇蛇祖来琢磨,气炼之灵媒竟成了自己。若真是这样,诛神尺与什么达成了气炼之效呢?”
继续翻看下去。“损而有孚。损下益上,其道上行。损刚益柔,损益盈虚,与时偕行。”秘册中的这句话,却说是损益之道,实乃是互相转换、互惠互利之道。如此而来,气炼之道也应遵循此道。
思之:“活物精元被损,诛神尺得益,理应自己也得益,但却没有。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循经诛神尺的精元之力,自己始终无法导引至玉府丹田,而是主动归入印堂、膻中、与丹田的另一部分。难道说,我是气炼灵媒,成就了这三处所凝结的灵力,与诛神尺的气炼之效?”思索良久后,兀自摇摇头,继续翻看。
“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也。刚遇中正,天下大行也。”此亦即是说,阴阳交汇,万物滋生;万物生发,皆依自然之律。若与气炼之道相合,大概已到了人器合一的初境。
独孤阳明历数个时辰,反复观视数遍后,难觅新知新悟。思忖道:“想的再多,思之再久,终还须亲自试炼不可。”想至此处,轻轻合上秘册,放入自己的储物柜。目光扫视处,看见灵光波动的晶珠,心头一动,顺手取出一颗蓝色晶透的珠子,来至庭中蒲团上。
心道:“若真是气炼,我亦不可能天天搏命去找妖兽,以活物精元修炼。因就算如此修炼,却对自己开辟的玉府完全没任何益处,不是反误了我的修为?而目前,我只有灵晶与晶珠,是唯一的外界灵力之源。与之前相较,亦只有晶珠之灵力,似与之相匹。”
又将自己的亲身经历,脑海中反复过滤数遍后。将蓝色晶珠置于蒲团前,诛神尺竖直与之相接,右手掌心轻按诛神尺。身处身直腹收,心静息虚;意至杳杳冥冥,恍恍惚惚,似泄非泄。掌中含蓄,引灵而动,动而入体。循经经络,化于玉府。
历时。戌会终,天地昏蒙,万物归矣。亥会初,天地黑暗,六合至静,似无物。周天复转,临近子会,复渐开化。子会始,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子会终,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丑会终始,至哉坤元,厚德载物。寅会将至,履霜消,坚冰融,万物生发。
悠悠间,五个时辰而过。独孤阳明始终未曾感应到诛神尺上传来的灵力,若不是印堂处隐隐而动的一股灵息,或许自己早就放弃了。期间,膻中与丹田,犹似混沌,无可醒苏之象。
收心归一,明目自视,思忖道:“所有的情形中,唯有驼豹之死,是诛神尺破其脆弱处,与其身子相合。其余,皆不然。如此以来,是不是说只有外界有足够强大的灵力,才能主动唤醒诛神尺的器魂呢?若是如此,那那条青绝蛇,竟也没感应到,又作合解呢?再者,六阶妖兽何以惧一个毫无神威的神兵呢?凡是种种,实在令我难以琢磨、参透呀!”
缓缓放下手中的诛神尺,拿起三宝如意珠,忖:“三宝如意珠,早先就能被龚师兄驱使。此次,又被六阶青眼狐的本源之气冲破封印,想必我很快就能驱使它。驱物御空,应当不会太难、太晚了。而今后的修炼,理应暂时搁置气炼一道,待我找到通过神尺可主动吸纳灵力的法门后,再做定夺。”
此时,天色已明,百鸟齐鸣之时。独孤阳明闲步走出洞府,深呼吸几口山中的新鲜灵气后,顿觉神清气爽。正欲信步游散一会时,却听见有人大呼小叫,急驰而来。循声望去,心道:“黄石这些臭小子,又搞什么名堂。”大袖一甩,独自朝子午谷的林坡走去。
一人御物飞行,轻落眼前,急声道:“二哥,出事啦!”
独孤阳明话不搭题的说:“小四,行啊!短短八天时间,你不但克服了拐杖之痒,还能御物飞行了!不错、不错,果然不愧为是我独孤阳明的兄弟!”
令狐旭正急道:“二哥,你不知道昨夜之事?昨夜出大事了!”
独孤阳明一挥手,慢条斯理的说道:“什么大事?这不周山上,会出什么样的大事?不过,以你的个性,恐怕是某一位元丹境长老放个屁,都会当成大事,也是有可能的。”
“有人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