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前,看着皮包骨头的四弟,突然悲从中来,摇头道:“小四,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出息呢!”
一个微弱的声音开始大哭起来,独孤阳明将一红瓶内的灵丹倒出一枚,喂食下去。又吩咐道:“胖子,给老四喂点水!”
在扫视洞府后,发现一个用木块立的灵位,上面还刻着“真武殿独孤阳明之灵位”。
独孤阳明轻轻抓起,沉声问道:“这是哪个诅咒我死?”回头看着非哭非笑的胖子,叹息道:“你俩怎么就盼着我死呢!我有那么讨厌么?他臭妹子的,真够晦气的。”
半个时辰后,令狐旭正终于可以起床了,无血色、只有点肉皮的脸上露出的笑容,确有些恐怖!
独孤阳明骂道:“老四,现在看着,你比我还像鬼呢!”又认真的问道:“你俩现在的道行,修炼的如何了?看着,胖子的进境当时十分迅速。老四,你就这样躺了三十天?”
“是的!二哥!”
“唉!自己再将鬼师兄的那灵丹各服一枚吧!亦好快速恢复!”说着,自己开始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而接下来的三天,三人也没到处走动,基本只待在洞府,或修炼,或瞎聊。当二人问起岛上之时,独孤阳明总是胡说八道,编一些不着边际的怪话。惹得三人大笑。这三天内,独孤阳明说的唯一的真话,便是自己准备要离开真武殿。
而在灵丹妙药的帮助下,只至第四日,令狐旭正才恢复了大半。
此日辰时,三人并肩向海滩走去,而一些看似散心,实则再等独孤阳明现身的人,当看到其本人时,仍不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渐渐聚拢在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手抱拳,言道:“独孤师弟,恭喜你!”
“你谁呀?哪个是你的独孤师弟?你恭喜我啥?是没被邪派中人害死?还是又有了让邪派中人再害死一次的机会?”
哪人“哈哈”一笑,道:“我叫龚英逸,比你年长一岁,故而称你为师弟!至于恭喜,当然是恭喜你能走出乌泽岛,确也绝无他意。”
“什么姓滚,姓跑的,姓爬的,我一个也不认识!哎!对了,你们最好离我们远点,免得又看你们一眼,伤我们的眼睛不说,要是再搭上我们这条小命,可就真是活见鬼了。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这些个精英,也应该有此胸怀哦!”
龚英逸讨了个没趣,摇头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想的哪样无耻、下作。至少,我没惹过你吧!”
“哈哈!哪你的意思是,三十多天前的哪些人,是无耻、下作之徒?哎呀!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切都很难说哦!我可不敢下定论!”
“你……!你竟是专挑人的话柄发难,胜之不武,含血喷人。”
“胜之不武?呸!”
独孤阳明斗嘴时,连头都没回,反穿着个宗门袍服,平躺在沙滩上,开始长吁短叹。
龚英逸走的与之并齐后,又道:“独孤阳明,你想离开真武殿了吧?”
“是啊!不但想,而且还特别想!龚真人要是有什么门道,帮我办成此事,我必厚谢!”
“真武殿,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就算你将来有能力打出去,但现下,恐怕你还没哪个能力!”
“哦!原来,真武殿不是人来的地方,我说我这个大活人来此,怎么处处那么憋屈呢!一着不慎,全盘皆输!他臭妹子的!”
众人听到他说“他臭妹子的”,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二人相持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咦”了声,笑着道:“这不是独孤阳明么?还认识我么?”
“这岛上,我除了认识老四与胖子外,其它的,也就只认得妖兽与畜生了。偶尔,还有些乌龟!”
“哪……!我是妖兽,还是畜生,或是乌龟?”
“要么妖兽,要么畜生,要么乌龟!爱啥啥,本少爷管不着。”
“贼王八,你给我看招!”哪女的一怒,手中发出一道疾风,朝独孤阳明的头顶袭来。
只见独孤阳明未起身,右手一扬,一股更猛烈的疾风,迎击而上。不但将来势尽数化解,而且有一股微弱的疾风击向哪人当胸。
施放道法后,缓缓站起来,向哪人看去,摇头道:“像你这种暗施偷袭的卑鄙之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不止哪凝元境初阶道行的少女被呆在原地,周围的人,亦全部被怔住。
少女淡淡的道:“独孤阳明,你当初只买了御雷术,为何现在会这么多一阶道法?而且,你只是炼气境,为何灵力如此纯净?”
“你管得着么?”
“管不着!”
“哪你问个屁!赶紧去回报你们的长老去吧,你这点道行,不够看的。”
少女又问道:“独孤阳明,你在乌泽岛上,碰见了什么?”
“哈哈!哎呀,也没什么!就是几个大罗神仙。他们要授我一身道行,但是又要我答应一事,那便是杀尽天下的无耻之徒,除尽鸿蒙不平之事!我自是知道,这两件事难过登天,明显不可能做到。遂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本欲早日归来,未曾想到,又出现了几个仙女,天天陪我喝酒、吃肉、载歌载舞。不小心,尽然耽误了几天。唉!天不亡我,小人乃我何!”
“胡说八道的贼小子!你一口一个无耻之徒,一口一个小人,是在骂宗门中的长老与师兄吧!”
“咦!这位女真人,你说这话的意思,耐人十分寻味。莫非,女真人有所指?”
众人一看这油嘴滑舌的独孤阳明,实在太过刁毒,谁也不敢问他一句,都注视着他离开。
见他刚走到人群处时,一人上前拦住,抱拳道:“独孤阳明,三十天前的事,全是我的错!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害得你被宗门重罚,连日来,我一直于心不安。若你有任何的怨念,尽管对我好了,希望你别在忌恨宗门中的其他人。”
独孤阳明当时打人时,根本没记住哪些人的长相,此人如此一说,仍是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忽有所悟的回过头来,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符子昂!”
独孤阳明走过去,拍了拍符子昂的肩膀,说道:“对我来说,对与错,那只是角度、立场的问题。我想,宗门中我也有个位高权重的爷爷,肯定比你还横。你能这么说哪件事,我当你是个男人,敬佩你。但是,哪事,你我都没错。就当一场风吧,刮过去,就了无痕了。”
众人看着快步离开的独孤阳明,皆是长出一口气,亦快速消失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