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误会了。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就是一个新兵蛋子,我叫陈卫国,十八岁,京城人。以后和大家就是战友了,请大家多多帮助我。”说完还有模有样地向大家敬了一个军礼。于是大家在程雷的带领下鼓起了掌来,等掌声停下来后,程雷对张华伟说道:“张华伟,你和陈卫国到连部去搬一张床来。”
在去连部的路上陈卫国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来递给张华伟,张华伟摇着手说不会,陈卫国自己吧烟点燃抽了起来:“我说兄弟,你连烟都不会抽,活个什么劲啊,男人嘛,烟酒都要会才算男人嘛。”张华伟说道:“什么歪道理。玩不抽烟一样是男人。”“不会抽烟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兄弟你跟哥学抽烟吧,包你三天就学会,你的烟哥给你包了。怎么样?”“不学,学会了没钱买。”“呵呵。看来你是一个好同志呀,拒腐蚀永不沾,经得起诱惑,不错,不错。”陈卫国向一个领导一样地赞扬起了张华伟来。陈卫国抽了两口烟后又对张华伟问道:“兄弟,你是哪里人啊什么名字呀?”“张华伟,西川来的。”“哈,真的是西川来的吗,那我们是老乡啊。”张华伟被陈卫国给逗乐了:“你说的是哪跟哪啊,你不是京城来的吗,怎么又和我是老乡了。”“我们真的是老乡,没有骗你,我爷爷是西川人,虽然我没有回去过爷爷的老家,但我也算是西川人啊,我也会说西川话,是跟我爷爷学的,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乡。”
张华伟的步子迈得有些快,陈卫国在后面紧跟着说道:“我说老乡,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走慢一些吧,这样也可以在外面多呆一会儿啊,你难道不觉得在外面比在班里自在很多吗。对了,老乡,你是为什么来当兵的呀?”“我是农村兵,我来当兵就是看有没有机会跳出农门的。”“你为什么认为当兵就又机会跳出农门呢。”“对我们农村的年青人来说,当兵就差不多是能跳出农门的唯一机会,如果不来当兵,也许任何机会都没有。来当兵至少还是一个机会。”“嗯,说的也是,虽然我不是农村人,但我还是知道现在农村好多地方连饭都还吃不跑,如果是我,我也会想法跳出农村的。”
张华伟又说道:“不管来部队有没有机会,就算到时候退伍回去了对自己也是一种锻炼,我想也是有好处的吧。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来当兵呢?”“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来啊,我是被逼着来当兵的,不来不行啊,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就不说了。”
两人把床从连部抬回了班里,程雷安排把陈卫国的床就放到和张华伟的床挨在一起。陈卫国看着张华伟的被子说道:“老乡,你的被子叠得不错,看来我要麻烦你了。”程雷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怎么去抬了一趟床回来,一个京城人和一个西川人就变成老乡了。
程雷对陈卫国说道:“陈卫国,在部队里不能叫老乡,只能叫同志或者是名字,也可以叫名字加同志。明白吗?”陈卫国大声地道:“明白了,班长,不能叫老乡,只能叫同志或名字,也可以叫名字加同志,请问班长,可不可以叫兄弟?”“呃,这个也不行。”“请问班长,为什么不能叫兄弟,战友之歌里第一句不就是唱的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吗?既然不能叫兄弟那为什么又要写进歌里去呢?”
程雷听了陈卫国的话都快抓狂了,明白这兵是故意的。但人家问得又很有道理,还不好不回答,更不好发火。程雷想了一下才回答陈卫国:“那就是一种说法,一种比喻,是说我们战友之间的感情是亲如兄弟的,又不是说我们就可以天天兄弟、大哥地叫,解放军的部队又不是江湖,大家都兄弟、大哥地叫,那成何体统了。”“报告班长,你这样说我就更加糊涂了,既然不能那样叫,那为什么还要写成哥让我们天天唱,让我们天天唱,又不能那样叫,那又为什么在写歌的时候不写成战友战友亲如同志呢?”
这一下程雷的脸色是彻底难看了下来,这个怂兵看起来就是一个顺杆爬的主,绝对不能在给他好脸色了。看着班上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被憋得变了形的脸,程雷觉得必须给这个刺头一点颜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