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 二见李世民
王况不明白,怎么萧老头今天来会和当年的小六子差点挨板子扯上关系,按说,当年的小六子,还是个小黄门,也还没分到徐国绪的底下做事,而既然当初的萧老头能免了小六子的板子,现在自然也不会拿这个来说事,当初又有谁能料到,小六子竟然能成了林家子,而林家竟然能找了个好细郎?是以,当初的萧老头,免了小六子的责罚,绝对是没有带任何目的性的,如果硬要说有,只能说他的脾气怪,对身份卑微的人有一份同情心而已。
“莫非这落在那份湮了的诏书上?”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其他的,王况就想不出理由了。
“还是二郎厉害,不像某些人哪,只知道成天打打杀杀的,也没个正形,说话都不挑时宜。”徐国绪呷了一口尉迟保琳讨好的递上来的茶,也了尉迟保琳和程处默一眼,似有所指,这俩活宝哪能不知道徐国绪在说他们,程处默是举手佯装要打,尉迟保琳则是故意的偏了偏茶壶,幸亏徐国绪闪得快,否则就要给热茶烫着。
“这还是贞观四年间的事,当初萧相公负责拟的诏就是关于官员衣着的,也就是那时候起,才正式的确立起三品以上官员着绛紫色袍服,五品以上官员着红色袍服,六品、七品官员着绿色,八品、九品着青色;妇人衣服的颜色从夫色;也正是那时候起,正式的规定了无功名者不得着丝帛,并且。”徐国绪指了指王况腰上的软黄牛皮束带,“束带式样也有规定,像二郎现在系着的,规定是由衙役及兵士所用,如按律,二郎如今是可系镶银铜束带的。”
这不是礼部管的事么,怎么萧老头一个内史令却捞过界了?虽然萧老头的权比礼部还大,但怎么地,要来也该是礼部的人来啊,况且,我这么穿着打扮,可没越矩,你规定白身不得着丝,可也没规定官身不得着麻啊?牛革束带,李老2不也有几条?
“二郎你当萧相公挑刺来了?或许罢,他从厝七那得到可能是二郎你来长安,还真是挑刺来了,谁让你一纸奏折,就掀起了一场战事呢?某敢说,在今晚之前,二郎在宵相公眼中,还是一个喜欢惹事,喜欢显耀的新贵,谁让二郎你这些年生出这么多事情来?但从今晚起,二郎在萧相公眼中,可就全变了个模样了,嗯,怎么说呢,可以说二郎没架子,为人其实很低调,也可以说二郎循规蹈矩,总之,今晚萧相公来了后,对二郎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徐国绪为了给王况解惑,还是等到说完了,这才轻哼了一声:“某决定了,回去就禀报陛下,说是三郎解决了石碳的引火问题。”
程处默连忙道:“别呀,还得等某等将那石碳作坊先起来再去禀报。”这先起了作坊,造成既成事实,那么皇帝就不好意思将石碳产业给全剥夺了过去,可若是今晚徐国绪回去就禀报,那等到明天,估计这个石碳营生可就没了自己等人的份了。
也不理会他们两个,徐国绪见王况还在消化着这个信息,就道:“夜了,也该回去了,明儿还得往璃窑跑,还是小六子舒服啊。”说完,起身,拍了拍王况的肩膀:“这萧相公脾气怪得紧,旁人想不到的,他能想到,旁人以为是大事的,在他眼中却也可能是小事,这人心呐,不是谁都可以揣摩的,莫费心了。”说完摇摇摆摆的哼着小曲走了,他今晚几乎就没喝酒,这是得意的。
程处默和尉迟保琳见徐国绪没有应了他们就走了,急得是直跺脚,叫道:“莫忘了某等商议的。”还是秦怀玉说了一句徐国绪那是吓唬他们的,这才安份下来。
明天不是常朝,正好王况可以进宫去,所以,程处默他们知道王况好睡懒觉的,也不久留,让王况早早的休息了,明天才嫩早起,去应付皇帝的召见。。
徐国绪的话,让王况不再去想萧老头的目的,是呀,每个人总都会有一些出乎别人意料的想法和做法,人的思想那是瞬息万变,自己又不会读心术,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管他萧老头想做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是。
第二天,王况却是没有早早的进宫,王况的理由是,皇帝也是人,常朝要早起,其他时间就应该给他一点偷懒的机会才是,不要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影响到皇帝的睡眠质量么。直到了日上三竿,王况这才坐了林府的马车慢腾腾的往皇宫里走,又没规定他什么时候必须到长安,也应该没什么大事,不急呢。
其实李世民密诏王况进京,并没要求王况隐藏行踪,只是他要找王况商量的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恐怕要说皇帝小题大做,这么点小事还要征求一个五品县伯的意见?同时,如果因为建东的事情没和王况这边商量好,后面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办,而和王况商量要是同样被人知道,就又会给王况落下个手伸得太长的非议,搞不好会打击了王况的积极性,所以这才会密诏王况,为的就是不让太多人知道王况回来,而和那些随着王况来而出台的一些政策联系起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王况。
王况也知道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借了这个由头,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本身他就是个不太爱热闹的人,尤其是对假模假式的寒喧不感冒,是能免则免,要是自己大张旗鼓的来,可能从延兴门到升平坊这短短的一段路,就要让他走上半个时辰,这影响可不好哟。
所以,王况并没选择从朱雀门报名而入,而是选择了东边的偏门延喜门,取道承天门进的宫,守着延喜门的千牛卫和守着承天门的金吾都不认识王况,但王况手中有皇帝密诏在,这两门的守卫也是一头雾水的放了这么一个才二十出头,却着了红色袍服的官员进宫,他们奇怪,什么时候,长安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中层官员?没人能想到,是远在建安的辅国建安县伯到了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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