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某可听说了这是老神仙教的方子,怎么又算到了王二郎的头上?”臭老酸就是臭老酸,其实他早就猜测出来这后面有王况的影子在,但或许是人以类聚的关系,其实骨子里,臭老酸和王况就是同一类人,性格差不多,都是有仇必报的,又是不大爱居于高位的,就是长孙无忌主持修订了《贞观律》,也是将下属官员的名字署在最前面,自己的名字则署在最后。
正是因为如此,长孙无忌猜测出王况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事,而且也以为别人怀疑不到他头上去,但是王况也不想想,朝廷中的大佬们哪个不是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的?别人能举一反三,那些身居高位的就能举一反四反五,否则位置怎么坐得牢?
长孙无忌既然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在不违背长孙家的利益前提下,他倒也乐于帮王况一把,所以一听唐俭这话,当即就反驳开了:“前此,赢太医之师兄应郎中从建安也传来消息,建安县伯连医家常用的薄荷都不知道,而想着用高价向安息人收,由此可见,王二郎并不懂医,如何能想出此法来?”长孙无忌说话原本都是慢条斯理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刚刚想到于广兆和马周的对比,心态有些浮躁了,这下的说话语速快了许多,对王况的称呼也是一会儿建安县伯,一会儿王二郎,一会儿又直呼其名起来。
唐俭怒极反笑,他火蹭的一下就蹿了上来,也不顾着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一下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笏板,就想向长孙无忌摔了过去。
他不能不火大,就在前几个月,一直跟在皇帝身边的小六子偷偷使人给他送来口信,说是请他尽快的将盐州(今陕西定边)刺史张臣送来的羊赶快的作价送钱过去。来人只这一句话就将唐俭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因好吃,而盐州的羊却却是羊中上品,因此当张臣送来羊后,他也就收了下来,原本以为私自收受张臣送来的羊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不料竟然被小六子一语道破。当下唐俭赶快的使了家人,修书一封给张臣,说是前番送来的羊因家中一时拮据,没能及时付钱,如今总算是凑齐了钱,担心张刺史为钱所累,故差家人送来,以后还请张刺史依旧每年送一批羊来,他唐家都将按长安的羊价买下云云。
结果没等几天,一次皇帝召见他的时候,状似无意的提起了这事,虽然只是随口一提,却是让唐俭心中对小六子莫名的感激,他以为这是小六子偷偷看了御史的参他折子后来密报的,却也不知道,李世民是接到折子后马上就问起这事,如果小六子是看了折子再来通风报信的话,那是绝对来不及。小六子的消息来源是王冼,王冼则是从魏小五的人无意中听到一个御史的管家在马车上和谁谈论过这事后得出结论的。
小六子是林家的人,王况是林家的细郎,所以,唐俭想要报了这份恩情,他一个外官是不可能和内官有所勾连的,除非他像王况一样是个散官。而且小六子和王况的关系却是是林家收义子在前,王况当时也只不过是个小小宣德郎,皇帝又都许可了的,所以也没人能拿这个说事。
所以,唐俭想了了这段恩就得应在王况身上,所以,他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给王况争功劳的机会,却是被这个臭老酸驳了,他真想破口大骂,难道之前长孙皇后的病是自己好了的?难道后来的三七散也不是王二郎提点的?难道你眼睛瞎了就看不出来这不管是导尿术还是换骨术,都是先从与王家二郎关系走得近的人身上开始做的?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在紫宸殿上,唐俭还真想扑上去和长孙无忌扭打在一起,别看他年纪比长孙无忌大,但他好歹也算是半个武将出身,比长孙无忌状实多了。
见唐俭起身,这边秦琼赶忙的给尉迟敬德使了个眼色,尉迟敬德就也从座位上起身,大步一跨,就拦在了唐俭和长孙无忌之间,背对着李世民,微微的冲唐俭摇了摇头,嘴巴无声的做了几个口型出来。
唐俭一看,哟呵,今儿个怎么了?连那三驾马车都反对自己给王二郎表功?他们可都是和王家林家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啊。但既然是他们都这么说,那必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因此这下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本来作为足智多谋的他,是不应该如此的,但所谓事凡关己则乱,却也是人之常情。
第三五0章 为王况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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