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给了长孙家一成,王况也是有点投桃报李的心思在里面,长孙家除了之前出个长孙淖外,再也没有给自己使过绊子,基本上,王况的建议,第一个同意的往往都是臭老酸,连国舅都第一个同意了,其他墙头草自然也就顺风倒了过来。所以,给长孙家一成,不算多,尤其是长孙家还算是目前大唐第一家族的情况下,给出一成,别人也没话可说,而且别家也只能少不能多。
以前经营的,虽然也有按份子,但基本上都以家族企业的形式存在,而且分出去的也大多都是干股。当然如果要按严格的股份公司字面定义来,璃窑和山外山也算,但参股的人实在太少,基本都还是以利益集团为底子组建起来的小范围股份制,和这行军饼仿将来可能是上百个股东比起来,王况更愿意承认后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股份公司。
见王况转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把七成的份子给发落了出去,长孙煜心下赞叹,别看王况说什么林家无力独自承担这么样的话,可谁不知道如今林家日进斗金是说不上,但是一个月少说也能入账百贯以上,只是建个饼坊而已,算上地皮,算上烤炉,算上人工,不过只需要十几贯的本,就算是要建在最繁华的东西两市边上,那也绝对不超过千贯的本,林家会拿不出来?
无力承担只是个托辞,真正的目的,还是不想太出风头,独占利益啊,王二郎这才多大?就能将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琢磨到如此的透彻,知道将各个势力全拉上船来,甭管占多少,但至少你这家总归是在行军饼坊上有利益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能不扶一把么?这招高啊。
可人家这就是个阳谋,行军饼坊的巨大利益就摆在那,先不说会不会起战事,但你兵部总是要存备的,既然要存备,那就得跟器械也要定期更汰一样,时间到了就要旧的发了下去给兵士吃掉,然后再换新的,不然等长霉了给谁吃。所以说,这行军饼每年少说也得向兵部至少供应两次,这就是个旱涝保收的行当啊,再加上皇帝可没规定说行军饼不能向民间发售,那么多行商脚夫,不用多久肯定就会喜欢上行军饼的,尤其是每年往来于西域的商队和那些东进南下的海客,如此一算下来,每年的消耗量该有多少,想想就吓人。
若要是战事一起,那钱恐怕就会如同雪花一般的洋洋洒洒的飞了过来,长孙煜都不用算,就知道一成的份子,每年至少可以带来千贯的收益,这世上除了王二郎自己把持的几桩生意外,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赚钱的呢?所以,哪怕明知道是阳谋,也会有人毫不迟疑的跳上船的,而且还是争先恐后的跳上来,惟恐晚了,船上再也没有自己的立脚之地。没人和钱有仇啊。
而听徐国绪话里话外的意思,这王二郎之后还有比行军饼更好的东西,想来肯定也是要放一起经营的了,那么算来,长孙家以百贯换一成份子,实在是天上掉下个大大的馅饼,长孙煜这下被砸得有些晕了。
行军饼里,没有孙家的份,不是王况不想给,是给不了,孙家,还没达到和朝中大佬们平起平坐的地步,把孙家拉进来,不是帮了孙家,反而会害了孙家。孙铭前是个知足的人,孙家有如今的光景,他已经很是满足了,王况也不愿意这个老好人陷入到争斗的旋涡中去,所以也就没提给孙家的份子。
一个足以影响整个大唐官场格局的分赃大会就这么在王况家里这个并不奢华的厅堂上完成了,自此以后,王况相信,只要自己还在,王家人就至少可以高枕无忧了。
分赃完毕,徐国绪却是话锋一转,笑嘻嘻的冲王况道:“二郎啊,这要当县伯了,也该好好犒劳犒劳某等罢?”
“什么?二郎要当县伯了?”程处默一听,眼珠瞪得老大,满脸的不信,王二郎就窝在建安这个角落里,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要当县伯了?。
不光是他不信,在坐的人里,除了林明事先得过王况的通气而心知肚明外,其他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都很是诧异,没道理啊,就算王二郎推出了新耕种法子,就算推出了行军饼,可王二郎又不是豪门世家子弟,要说升官倒有可能,可封爵,这个也太草率了点?
“某家也是之前听小六子说的,陛下已经应承了,这不,某来的时候,礼部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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