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继续整理屋子。
余呈曜关好门然后向卧室走去,老灵头盘腿坐在床上。洛洛此刻也被扶着盘腿坐在的床上,背对着老灵头。
洛洛身上的衣服被脱掉了,她小小的身子瘦了不少,皮肤也变得青灰。只见老灵头手握狼毫毛笔,在洛洛的背后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咒。
于此同时,他口中还念念有词,另一只手同时摇晃着那五色铃铛。
叮叮当当富有古怪节奏的铃声和低沉绵长的念叨声,以及那个缓慢呈现的古怪符咒。
余呈曜当即退到了卧室门口,直到老灵头的那古怪仪式完毕这才再次进屋。
“发现了什么?”
“东西没了,地上有那个鬼画符,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老灵头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看向余呈曜道:“也罢,该来的终究会来!”
“师傅,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余呈曜心中很纳闷,他隐约觉得自己的师傅是知道背后的凶手的。
然而老灵头却摇了摇头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之前玲儿被招走了一魄,七魄不全导致假死,并且醒来也失去神志。而洛洛,哎,这苦命的孩子!”
说着老灵头那黑亮的眼睛中,竟然起了一层水雾。
“孙女儿,你放心,有爷爷在,爷爷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老灵头竟然当着余呈曜的面就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余呈曜面前表现得那么软弱。
悲从中来,让余呈曜也不由一阵心酸。
“这女娃子命不好,她妈妈玲儿命格硬。出生的时候我就给她算过,命中注定要克女儿,早年会失去一个女儿。如今是真的承应了天命,不过这事你千万不要和她说,我会尽力帮她救回女儿的命来!”
老灵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擦了擦眼角的老泪。原本清晰黑亮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浑浊。在这一刻他似乎老了十岁,原本就老迈的脸,皱纹似乎又多了一半。
“师傅!”
“没事,案子警局会查,到底是谁所为,他们能查出来。但是这房子不能住了,今天我们就搬到山顶上去住吧!”
余呈曜默然点头,他出了房间,盘玲儿还在清理那个鬼画符。但是痕迹已经有好几天了,没有那么容易擦掉。余呈曜上前说道:“嫂,别擦了,我们今天就上山去住!”
“不行,这是我的家,万一他回来了,不高兴呢?我把女儿丢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如果回来知道了还看到家成了这幅样子,他会怎么想?”盘玲儿很坚决,她的语气带着几许悲伤。
余呈曜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那是他的哥哥,余呈天。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见嫂子提起他,他不由有些生气。
“嫂,他都离开那么多年了,音讯全无,死了活的都不知道呢!你怎么还老惦记着?”余呈曜心里有气,不由大声了一些。
然,盘玲儿却忽然抬头瞪向了余呈曜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哥?”
余呈曜见嫂子生气,当下也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他不忍心让大病初愈的嫂子又劳累,于是无奈的蹲下身帮助盘玲儿一起擦拭着鬼画符的残痕。
当一切都收拾好了,老灵头那边却依旧没有动静。余呈曜不由走进房间观看,只见老灵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挂满符咒的大包裹就这么把洛洛装了进去。
余呈曜有些惊愕,老灵头回过头来看了看余呈曜问道:“怎么了?”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余呈曜略显尴尬的问道。
老灵头笑了笑道:“背上你侄女,现在就出发!”
说着,老灵头当先而行,出了房间门便轻声呼唤盘玲儿。盘玲儿急匆匆的准备了一番,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随时等待上山。
余呈曜背着洛洛走了出来,三人便离开了余家。临走前盘玲儿小心翼翼的关好家门,然后扣上了大锁头。她有些不舍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大房子,眼睛竟然红了起来。
“如果他回来了,他会想到去山上找我们吗?”盘玲儿看着锁紧的大门,痴愣愣的自言自语道。
“傻瓜,呈天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来了,你又何必一直执着着?”老灵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犹犹豫豫,伤感连连,他出言安慰道。
“如果我没有嫁给他,或许我不会为他担忧,然而他始终还是我丈夫!一辈子都是!”盘玲儿看着余呈曜背后那古怪袋子中露出一个头的洛洛,顿时更加伤痛。
“如果他知道我没有照顾好洛洛,他会生气吗?”盘玲儿机械性的迈动了步伐,她很伤感,眼角始终挂着一丝泪珠。
“嫂,走吧!”余呈曜看着盘玲儿伤心的样子,他叹息一声。
心中更加的痛恨那个不负责任的哥哥,也更加让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哥哥变得那般冷漠,抛弃妻女。
老灵头的回归,嫂子重新清醒过来。让余呈曜安心了许多,但是洛洛依旧还在假死状态中,这让他那颗心难以平静。
山上的生活比较枯燥,而关于案子的事情,余呈曜还没搞清楚之前始终是一个心结。他决定亲自去找小月,因为他真的很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操控了这一切。
如果是蓝氏夫妇,他们又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如果暗中还有他人,那他又带着什么目的?对于余呈曜的决定,老灵头没有阻止,也没有任何交代,一切任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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