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躬了躬身子,做一个揖,然后问道:“里长前来,可是有事情询问小可。”
张里长微微的点了点头,觉得叶秀才还算温润有礼,心下思量到:看来叶秀才并不是长久的糊涂,我这百十里以内并没有什么上进的读书人,有些时候县衙里发下的公wen和训示都要靠着隔壁村的李秀才才能知道县老爷的意思。如果把这叶观留在村里,平日里做个村中的私塾先生,有需要的时候帮我解决些村中大小事情,再负责连接城里与村里的联系,岂不是一举两得?
叶观看着面前脸色阴晴不定的张里正,心中也在暗自思量:“难道今天我把李大叔家的小叶头吓哭了,所以张大叔叫里正来讲理来了?可是我吃都吃了啊,那难道是来要瓷碗来啦?那不行啊,要是把碗要回去了,我拿什么盛饭呢?嗯,虽然现在我家一粒米都没有,不过不代表以后没有啊,未雨绸缪,有备无患。革命导师说得好: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总不能面包牛奶都有了,我拿手去接吧。同理可证,不仅仅只是面包牛奶需要瓷碗,米饭肉汤,也需要瓷碗。瓷碗是人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工具,所以,不能给他。”
叶观下定了决心,准备发挥死不要脸的精神,等张里正一开口,就一口否认。
“叶贤侄啊,我想……”
“里长啊,不仅地主家没有余粮。秀才家,也没有余粮啊,不仅没有余粮,多余的瓷碗也是没有的呀!”
张里正刚开口,叶观就把他堵了回去。
“叶贤侄,你可是又开始头晕了?你忘记了,咱们这官绅不仅不纳粮,这朝廷也不要什么瓷碗啊?”张里正被叶观一阵抢白,顿时心中不喜,难道这秀才的病还没好?
“里长不是找我要瓷碗的?”叶观一愣。
“我为何要你的瓷碗?我家多得是。我是来请你先负责这一里与县衙的沟通的,等村里的私塾先生回城了,你再去接替先生,去做个教化世人的老师,多为咱们村子教育出写秀才举人,也不算埋没了你这么多年来的苦读。你可愿意?”张里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叶观听后,顿时沉默了一下,这是一个好的出路。乡绅是这封建社会最不像官的官了,后世不是有句熟语吗,别拿村长不当干部。这村长,搁在过去也就是里长样的人物,而且封建社会的乡绅们不纳粮,这张里正也算是一个落地的秀才,一样是不纳粮的,很多方面,里长甚至要比村长的权利大得多,如果跟在里长身边,这辈子自己肯定衣食无忧了。
前途是光明的,不过道路是曲折的,自己不会四书五经啊?跑跑县衙和乡绅之间的关系还能做一做,这教书育人的事情……我认不全繁体字啊……比如茴香豆的回有几个写法,我可能连孔乙己都比不上,这不是误人弟子么。嗯,当然,八股文也算得上是误人子弟了。
看到叶观沉默不语,张里正只当他还要去参加乡试,所以又说道:“贤侄尽管放心,不说是你,就是那位西席先生也会在三年后去参加乡试的,他也是多年落地的老秀才啦,等到了乡试的时候,让私塾停了几天,不要紧的。”
“额,那就多谢张里正了。”叶观看到张里正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也算准备应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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