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第三,看到没有?”公子哥拍了拍身边的汽车,“有炫耀的资本。这是物质基础。像你这么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有什么用?”
公子哥一套又一套的,叫李思明说得哑口无言,他指着脖子上一处疤痕,对着李思明炫耀地说道:“看到没有,这是枪伤,在越南沙巴,越南鬼子的ak打的,要是稍微偏那么一点。这颗大好头颅就得搬家了。你这模样要是上了战场,一准会尿裤子。”
“你上过战场?真看不出来!”李思明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他还真看不出对方上过战场。“你是哪部分的?”
“我是成都军区第xx师xx团的。”公子哥脱口而出,但立刻闭上了嘴,“你小子是什么来路?想套军事机密。今天不说清楚,咱公安局走一趟!”。
李思明看对方一副大义懔然,将自己视作阶级敌人的模样很好笑:“叶建军是不是你们团长。自从云南一别,我差不多超过三年半没见过他了。他现在应该升职了?”
“嗯,你怎么认识我们团长的?他早就高升了。”轮到公子哥好奇了。
“我当然认识了。”李思明笑了,这天下还真小,两个陌生人也可以攀上一点关系,“当年在沙巴县城。他还抡了我好几锅牛肉汤,对了,还欠我几条香烟。”
“沙巴?牛肉汤?你也当过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公子哥已经忘了对方是自己的对手,将李思明拉到一边石阶,“战友,说说你们是哪支部队的?离开部队还真有点想。”
“当时在沙巴。除了你们团,还能有什么部队?”李思明反问道。
“除了我们团……嗯?”公子哥眼神变了,抬头看了看四周,“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那支臂章上有只狼的部队?”
“当然!”李思明笑了。
“厉害!”公子哥忽然变得很不好意恩,“你要是早说,我就有多远跑多远。当年那牛肉汤我也有幸喝过,不过是加了水的。也只有你们敢随意动越南老百姓的财物。”
公子哥当然是正宗的北京人。跟杨月还真是中学同学,也是“高干子弟”,不过他老爸跟杨月她老爸的级别差得远了。中学毕业没几年就当了兵,属于那种比较“刺头”的兵,纯粹是为了躲避下乡。没想到真到了上战场的时候,也没含糊,然后光荣退伍。
“你来深训,是来发财?”李思明问道。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千里迢迢的放着伟大首都的好日子不过,来这里干什么。这深训什么都好,就是这里的人说话的语调让我这北方人头疼。”
“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像个大老板!”李思明看着他笔挺的西服说道。
“战友,我跟你说实话。这西服天天穿着可不舒服,可人家做生意的都得讲究这身行头。要不然人家认为你没实力,都懒得理你。这两年我在深训还挣了一点钱。可没我这表面上那样风光。”公子哥解释道。
“你做什么买卖?”李思明很感兴趣。
“主要是彩电、冰箱、电子表什么的。”
“不会是走私?”
“哎,我不瞒你,我偶尔也干那么一两票,最近风声太紧,收手不干了。”公子哥坦白道,“哥们,你不会举报我?咱们当年也算是并肩作战过的,你们这些人我打心眼里佩服才告诉你的。”
“当然不会,我吃饱了撑地,举报你什么?”李思明不屑道。
“你怎么也会脱下军装呢?你们那支部队要扩招,当年我也去试过,可惜竞争太激烈,我要是早点认识你,那就好了。”公子哥笑道,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好了,不耽误你们的好事,我先走了一步。”
公子哥起身坐进了汽车。
杨月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她很担心双方会大吵一番,或者李思明将对方揍一顿,她对那位老同学很同情,李思明可不管有没有人看着,社会影响什么的。结果这俩人坐在那里聊得忘乎所以,将自己晾在了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杨月已经傻了。
“没事,我们刚刚叙了一下旧。”李恩明笑着说,“刚刚一个定时炸弹被清除,原来是一个臭弹。双方进行了坦承而又友好的交谈!”
“哥们,回见!”远远的,公子哥从汽车伸出脑袋,热情地说道,“您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言语一声!拜拜!”
汽车绝尘而去。
“看,我不佩服自己都不行。”李恩明双手一摊,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