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门主下命令,万剑宗便会一直对德皇有所顾及。所以说,得了这个消息,行云大是高兴,甚至在盘算着什么时候与那郭姓老人见上一面。
梁木含见行云面露笑容,也是笑到:“宗主贵姓?”
行云答到:“行,梁掌门不用唤我做
主,您老年纪这么大了,随便称呼我便是。”
梁木含摇头到:“行宗主乃万剑宗的宗主,这不关辈分年纪,更何况万剑宗对我梁木含有恩,而我丹霞派却是对不起万剑宗,怎么来说,梁木含都不能怠慢了。”
行云见他坚持,也不再计较,不过听他说到丹霞派与万剑宗的恩怨,心下就是一突。
自从刚才听了秦百程讲述丹霞派被灭的原由,行云的心就有些堵的慌,如果真要是如他所讲的那般经过,可就实在是惨事了,木莲子师傅曾经与行云讲过这正派亦有暗中私利,可行云却没有想到这为了私利竟然可以做到要灭人满门的地步,而且还是同为正道的十大门派之一,虽然丹霞派有违盟约,可那值得灭门吗?
行云越想越是不顺,金刚门的惨景又是闪过眼前,当下开口到:“梁老,虽然这么问有些不太妥当,可是请恕轻云失礼了,这丹霞派究竟为何被天命所、所攻击?”
“丹霞派究竟为何被天命所灭”,这句话,行云终是说不出口,当下只好换了个词。。
梁木含没有行云想象中的激动,此时竟然对行云笑了一笑到:“行宗主不必太过在意老朽,事情已经过了六十年了,记在心里久了,反到习以为常,要不是骤听贵宗可出谷报仇,老朽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行云听他这么说心下有些愧疚,自己刚还打了主意去阻止万剑宗出谷寻仇,而眼前的这个老人却以为因为自己的到来,可以看到报仇的希望,自己如果不直言以告,就等于是在骗他的武功了,行云怎么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当下开口到:“梁老,我本是青城弟子,被他们虏了来,因为种种原因做了他们的宗主,可我本意是不想看到他们出谷报仇的,我知道他们当初可能真的是受了冤屈,可我也不能看这武林又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我不仅不会促使他们早些时候出谷,甚至还会阻止他们,说这些,好叫您明白,行云不想欺骗梁老,更不想骗得丹霞派的武功。”
梁木含闻言一楞,这个年纪轻轻便执掌了武林中可以说是最强大门派的少年,竟然是青城弟子?更离奇的是,这少年反是要阻止万剑宗出谷,而且一口一个“他们”,显然是未将这万剑宗宗主的身份看的重了,也没有将他自己认做是这万剑宗中的人。
梁木含此时想了想,说到:“行宗主年纪虽轻,可这心地却是良善,老朽到不是说您对这江湖的看法正确,而是说您不愿意欺骗我这个老头子,您大可以等我传了武功之后再说出真相,甚至根本不说,我这个老头子也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说着,梁木含叹了口气,继续到:“万剑宗当年其实和丹霞派一样,不,是丹霞派与当年的万剑宗相似,,这人老了,话都说的错了。
两派遭遇虽然有些相似,可丹霞派却还远不如当年万剑宗那般的实力,秦门主刚才在外面对行宗主讲的,确是真的,可那真相我们丹霞派知道的太晚了。
行宗主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万剑宗这二百年的积蓄,一旦出去,可是要比那二百年前来的还要猛烈,且这次轮到了万剑宗在暗处,那更是可收出其不意之效,所以这武林当真便要有场腥风血雨了。
但是行宗主,换个位置想想看,难道这避免争杀就能成为阻止别人复仇的借口吗?他们在杀万剑宗,在灭我丹霞派的时候便不是腥风血雨了?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们反是不行?”
梁木含越说越是大声。
行云默然。
行云其实并不矫情,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袁思蓉在青城等着自己,青城又是自己的家,其他的如倥,唐门这些门派也与自己有些关系,唐门的唐星还救过自己一条性命,行云实在是不能坐视他们陷入这场争杀中,相比之下,这万剑宗远比不上青城来的重要了。
梁木含说的那些道理行云当然知道,如果行云不是青城弟子,而是这万剑宗的门下,或者是那丹霞派的门下,自然就会完全赞同,甚至会勤练武功以报这大仇了。
但行云是青城弟子,怎么也不可能帮助万剑宗去对付自己师门所在的正道。可梁木含如此一问,行云本是想去积极劝阻的心却是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