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恩我要是赢了,你就看看我爸爸的稿子,他费了很多心思才写出来的。”
“行!”马自行答的爽快,张岩猜得白棋,开局先捞取实地,然后打入黑阵中治孤。马自行则将黑棋稳步展开,缓缓对白棋进行压迫。两人下的极快,不到十分钟已经到了中盘,这一步轮到张岩下了。
‘现在的局势是我的实地比较多,而左上的孤棋比较单薄,不太好处理。’张岩手执白子却迟迟不能落下,马自行的棋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至少达到了业余五段弱的水准,在90年可是少见的很,不过马自行的棋力重于拼杀,对大局看的不是很清楚,也许补棋自守是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张岩脱先将孤棋加补了一手,果然马自行的攻击失去了目标,强手迭发却被张岩一一躲过,又损了一些目数,盘面上已经贴不出目了。马自行咬了咬牙,毅然将黑子投入白棋大本营,张岩自然不肯,后半盘双方展开劫争,只要劫胜了,这条大龙就愤死。
棋局到了这里,看的就是劫才,张岩低头想要数劫才,乐了,根本不用数。自己这边劫才只有两个,马自行前边的强手把劫才卖的干干净净。反倒是马自行这边,劫才有好几个,这盘棋已经赢了。
马自行相必也是看到了这点,神情有些懊恼,张岩心中得意,拈起一枚白子就要落下去。忽然觉得棋盘有些模糊,抬头看了看天,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张岩的心中咯噔一下,天黑还没有回到家里,妈妈肯定要担心了。
“啪!”棋子拍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悦耳,张岩定睛一看,不由叫了一句苦。他这一手竟然差了一路,原本是双吃的局面,可是走错了之后就什么都不是,等于是白白停了一手。张岩脸一下子就红了,猛地站了起来。。
‘没有办法挽回,就像以前的自己,总是到了最后才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无心再看,张岩行了一礼,快步的退出了马自行的办公司,棋已经输了,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不如马上回到家里,别让妈妈担心。
“这个小鬼头!“马自行擦了一把汗,右手还紧紧的拈着一颗棋子,心有余悸的看着棋盘。这盘棋他是赢了,可要是小鬼头不走神,也许就输了呢。自己可是银州市数一数二的棋手,要是输给一个小孩,不是让人笑话死了。不过这个小孩子棋艺确实厉害,以后倒是可以经常切磋一下。
“哗啦”一阵风从窗户外面吹来,把桌子上的稿子吹了几页下来,马自行把棋子放下,将稿子捡起来,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张岩送来的稿子上,标题让他的心脏大力跳动了几下“红旗能打多久?”
‘看一下?’
‘看一下。’
马自行把稿子归拢好了,端坐到椅子上,左手按住稿子,右手就是拿缸子,这是他的老习惯了。翻过标题,马自行的眉头皱在一起‘小张的字怎么变得软了,多了几分圆滑之意,恩回去要好好跟他说一下。’字是门面,马自行之所以选择张玉容作为自己的秘书,主要就是看中他的字,骨力雄健有几分柳公权的意境,没有二十年苦修练不出来,而这稿子的字就有点发软,与平时差了不少。
不过接着看马自行就忘记了这些不快,被文章彻底吸引了进去,右手一直端着缸子没动。等到翻页的时候才想起来,就急忙对着缸子喝了一大口,他可是忘了缸子里的水可都是滚烫的,这一大口下去立刻烫的惨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手一抖一缸子水全洒在桌子上,把稿子弄湿了。
“老马,怎么大黑天的来这么一嗓子,你就不怕来个猎人把你抓了去!”一个身着灰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见到马自行不禁一愣。
“坏(快),帮我收拾稿子!”马自行也顾不上烫的红肿的喉咙,心急火燎的抢救那些被水浸湿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