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望着韩墨菲眼睛,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只有愤怒。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比刚刚她捅他一刀时,还要生气。
这时,听到动静的陶阿姨和老陈从房间里冲出来,尖叫道:“韩先生,您没事?”
韩墨菲从她身体上爬起来,用手捂着伤口说:“老陈送我去医院,陶姐你留下来看着笑笑,把所有锋利的东西都给我扔了,还有,从此以后不准她喝一滴酒!”
听到命令,陶阿姨忙冲进洗手间,拿了块小毛巾给韩墨菲按住伤口。
至于老陈则赶紧换了身衣服,开门出去。
送走韩墨菲后,陶阿姨走到笑笑跟前,几次想开口说话,却都没说出来。
最后,陶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面前的盘子、刀、酒瓶都收掉。
不一会儿,陶阿姨又折回,把一套干净的睡衣放在笑笑面前,说:“苏小姐,去洗洗,换身衣服。”
笑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上都是血,韩墨菲的血。
刚刚那刀,她捅得多深,她不知道。
她知道,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圈起自己的手脚,缩在沙发上,浓浓的悔意让她合不上眼,也让她不想动弹。
终于,在东方泛白的时刻,韩墨菲和老陈回来了。
她站起,想走过去向韩墨菲道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怔怔望着他,用满是愧疚泪水的眼睛望着他。
韩墨菲轻轻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朝卧室走去。
这时,陶阿姨开口问道:“老陈,韩先生没事?”
“没什么大事,捅得不深,缝了六针,医生说七天后拆线,两星期左右能好。”老陈回答道。
听老陈那么一说,她悬在半空的心,安定了下来。
“苏小姐,你还不回房睡觉?”陶阿姨走过来,推了她一把说。
笑笑转头看了陶阿姨一眼,立即明白了过来,朝卧室跑去。
进了屋,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抱着韩墨菲,柔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韩墨菲挣开她的拥抱,转过身,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