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后,我就病了,整两年躲在角落,说不出一句话。”
“奶奶为了治好我的病,几乎倾尽所有的家当。最后,迫不得已,嫁给一个粗暴的美国农民!”
“这个男人,除了每天会打我奶奶外,他只会喝酒。”
“那时候,我就反复在心里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好起来,因为我一定要看到罗洁琴活得比我痛苦。”
“我奶奶后夫在世的时候,对我很坏,几乎可以说,是千方百计的找机会打我。”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摔烂了他的啤酒瓶。”
“他不由分说的拿起棍子打得我屁股开花,过了一会儿,他酒喝饱了,又想起了我,说我裤子都是血迹看着好讨厌,用力一把撕下。”
“你知道吗?一旦血干了,会把皮肉和裤子粘在一起。”
“猛地一把扯下,皮肉会一起被撕下。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是刻骨铭心的。”
“但,就算这样,我也不恨他,因为,我把我这一生的情感,我这一生的恨,都给了一个人——罗洁琴。”
韩墨菲顿了顿,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眼神里满是从容和淡定,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别人的故事。
他一靠近,那股冷冷的香味就罩了下来。
她知道,这是er(大卫杜夫——冷水)的香味。
这是一款很出名的香水,但,在别的男人身上都没在他身上那么好闻。
因为,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寒意,仿佛一块千年寒冰,把冷水的冷和落寞发挥到了极致。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现在,她懂了,因为他早就绝情弃爱,因为他身体里的鲜血早已冰冷。
“你好本事啊,在这种时候,都可以发呆?”韩墨菲用力搬过她的脸,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发呆,是在回想关于你的事。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怜。当一个人的心已死,血已冷,金钱和地位,幸福和快乐,对他来说,有意义吗?”
说完,她感觉到韩墨菲的身体微微一颤,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微笑着对她说:“你说很对,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