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武珈也受了伤,并且刀口不浅,果真要计较的话,弄不好就是兵戎相见,他说这句话,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毕竟在这时候,就如昨天沁儿分析的那样,风国与奴刹交战,获利的将是其他四国。
武珈瞬间会意,余光里看向那女子,“本太子会派人送最好的金创药来,今日失礼了!”
这话也是在安慰贺兰沁儿,他们奴刹国有最好的金创药呢~所以,无须自责。
唉……
心底幽幽的叹息,垂下的眼帘里尽是懊恼。
早知如此,她便是一个人在风王府,也懒得演什么戏去拉拢谁了!
三两句,奴刹国一行人便匆匆而去。
……
进了书房,下人很快就拿来棉纱与止血的药,风若痕坐在房内左侧的软塌上,摊开受伤的手给花殇包扎。
贺兰沁儿站在一旁望着,心里泛起嘀咕。
那么深的口子,那血怎么也止不住,也不请个大夫……
其实她是内疚了。
那花殇兴许是被吓着,两手忍不住的发颤,哪里还能替他止血。
饶是旁边的小丫鬟都看出来,颤抖的手几次三番让那伤口更加肆意,风若痕却未多说一句。
盯着那深红的伤口,浓稠的血流不止,不自觉牵动了内心某个地方,贺兰沁儿便想起往事。
曾经也是这样……
她进宫的第二年春,梨花开得灿然,满天粉白的飘着。
暖阳日晒,清澈的溪流折射出五彩琉璃的光,耀眼得让人如今想起会觉得不真实。
微风和煦,混合着清淡的梨花香,弥漫在整个皇宫之中。
那是风都城最美好的时节。
风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漂亮的风筝,彩绘的蝴蝶,活灵活现,硬是拉着她和风若痕,逃了太傅的课,悄悄跑到后宫荒废的马场玩了整日。
最后风筝线断了,挂在高高的树上,风曜说算了,那样的高度他们谁都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