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床边角落,上好的丝绸被也已经无法温暖我冰冷的身子。
点点滴滴的泪水滴落在枕头上,我才惊觉,原来我已经哭成泪人。
我忽然有些迷茫,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为一个原来可以对任何女人都温柔的男人,值不值得?
后来我不知道是怎么睡去的,只觉得梦中好像有人很疼惜的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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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微微亮,我便被一阵吹进被窝里的冷风冻醒,半睁开的眼看着甜雅已经站在床边,随时等待伺候醒来的我。
而枕边,只徒留了耶律梓韩昨夜留下来的淡淡龙涎香,昨夜他睡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温度。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回娘娘,今儿个一大早明公公就来伺候皇上更衣上早朝,已经走了快有半个时辰了。”
“哦,那走的还真早。”
原本是想要再睡一会,可怎么闭眼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让曾经吃了睡睡了吃的我觉得像是中了魔障,甜雅也一直站在床边,无奈之下也只好起来梳洗。
也不知道这烟黎是不是高科技到在我的宫殿里头装针孔摄像机,我这衣服才刚穿好,正打算吃早饭,就看到她着了一身浅绿色宫装。
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乌黑的秀发不再像平日里一样披散着,而是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成如意髻,不复之前的慵懒,更添精致。
脸上薄施粉黛,掩盖了她常有的苍白,迈着盈盈莲步不请自来。
虽然一大早见到她,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准保不会好,可还是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让甜雅加一双筷子。
夹了一块糕点放置她碗里,假装无意的说:
“想不到烟黎姑娘难得离开一次‘醉仙殿’,来的居然是臣妾的小庙,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嘉修仪真是谦虚了,这后宫现在谁不知道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修仪娘娘不认为烟黎是来巴结的,烟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烟黎姑娘说笑了。”
拉近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半开玩笑说:
“如果没有姑娘,臣妾真掀不起任何风浪。”
此话一出,烟黎那张臭脸明显缓和了下来,笑靥如花的覆上我的手。
“嘉修仪真会说笑,烟黎不过是喜得皇上怜悯,混个栖身之所罢了。”
淡然的将手收入袖子之中,莞尔一笑,见我不发一言,烟黎再次开了口。
“哎,我这身子骨就是不好,这才坐了一下,又觉着头晕目眩,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叨扰修仪娘娘。”
送走了烟黎,我将甜雅等宫人都屏退,慢慢地摊开手心,一小包药粉静静的躺在手中之中,就这么一小包药,足足可以让十个彪形大汉一觉睡到天大亮。
看来,烟黎是开始信我了!
用过了早膳,就领着甜雅一起到了焦子乔的宫殿,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有意无意的走到天牢门口,白天天牢的守卫比夜晚的足足多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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