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说皇上让丞相的长子领兵去剿灭翼国了?可是那种纨绔子弟,根本就不行啊。”
采儿与诗晴一边呷茶,一边随意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说到了这件事上面。
“你呀,还记挂着宫里的事呢,好好做你的王妃,早点生个世子来,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诗晴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她同样不解冥青钺的用意,这样的纨绔子弟。
也不知道爹爹如今怎么样了。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来。
那个时候冥青钺依旧还傻乎乎的,诗晴一个人处理着一切事,感觉力不从心,快死了。
“娘娘,喝口参茶。”
甲子走进屋子,接过如月端来的参茶,递给此时正焦头烂额批阅奏折的人。
诗晴忙地连头都没抬,只是伸出食指在太阳穴间轻轻按了按。
甲子急忙走过来,给诗晴按了按。
“娘娘,如果是因为担心端王爷的事,不放跟甲子去见一个人。”
那是一个司舍,一百多个阶梯前是一个巨大的祭坛,而上面坐着一个老太婆,花白的头发。
诗晴当然记得这个人是谁,司舍婆婆!
大婚那日,她还给自己验身过。
甲子在前,走了上去,在司舍婆婆面前作揖,两人关系看上去很亲密。
司舍婆婆一听皇后娘娘来了,急忙转身下了阶梯迎接作揖。
“皇后娘娘安康。”
这是后宫的规矩,绛衣组原本就是皇后的,如今司舍婆婆当然要行礼。
“娘娘,您不必介怀,司舍婆婆是甲子的养母,之前那么对娘娘也是事出有因的,如今还是说王爷的事。”
※※
从司舍里出来的时候,诗晴几乎要跌坐在地上了。
司舍婆婆的话还依旧在耳边萦绕,“你本就是月妃的孩子,只是她一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还未发现事情的真相罢了,至于她与端王,十几年的情愫,老奴可以确定,月妃断不会如此残忍的,只是太后若在月妃手里,凶多吉少啊,造孽,都是孽缘啊。”
…
“小姐,怎么了?”
看着诗晴呆愣了好久,像是陷入了长长的思索般,采儿急忙打断问着。
诗晴这才恍然,看了眼采儿,又对着她身旁的甲子笑了笑。
“无事,只是现在肚子里的越发不消停了,每日动静很大,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自然不好。”
满眼的宠溺,说道腹中孩子的时候,诗晴甜蜜地笑着,伸手摸了摸。
采儿也看向了诗晴的小腹,如今肚子越发圆了,已经有六个月了呢。
“定是个男孩儿。”
采儿看着,笑地合不上嘴,“定是比小姐还顽皮的。”
“你呀,就知道挖苦我,还有甲子,若再笑,仔细哪天我采儿把你随便许了车夫。”
看着采儿和甲子对视一笑,诗晴倒觉得自己委屈了,急忙嗔怪着。
甲子看年岁,也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只是诗晴还想让她在采儿跟前留一两年。
加之如今的王孙公子也没几个出类拔萃的,诗晴想着,她的姐妹,要嫁人,就要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