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躲?仔细腹中的宝宝。”
无心擦了擦脸上的洗脚水,丝毫没有一丝厌恶,而是好笑地吩咐小李子将水撤了,自己则跟了进去。
此时诗晴正在□□坐着,脚丫子雪白的耷拉在床边。
摇了摇头,无心上前,将诗晴的双脚握住。
“看,又凉了,你啊,非得让朕给你弄个笼子不可。”
嗔怪着,无心嘟了嘟了唇,忽然视线瞥向红色牡丹锦被上的一个黑色荷包,那荷包甚是精致,上面绣着一朵既好看的海棠。
手轻轻探了过去,无心眉眼带笑,一把握住那荷包,“这个?”
他摇了摇,却是十分珍惜,不敢用力捏紧。
“这个是给采儿做的。”
诗晴浅笑着,想要把荷包抢回,却被无心夺了去。
“这个荷包,朕要了,朕是皇弟,朕说要,那就是朕的。”
无心忽然耍起脾气来,他竟然有些吃醋了,吃醋为何她对自己的丫头可以那么好,而对自己的丈夫,却可以如此无视。
“你还蛮不讲理了,嗯?你喜欢我再做一个便是,这个是给采儿量身定做的,海棠极配她,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绣花荷包啊。”
翻了个白眼,似乎是觉得十分无奈,想要再去抢,无心却忽然弹起身来,跳到老外。
“朕忽然记起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就先走了,你自个儿看着身子。荷包还你。”
浅笑着,那眼里满是机敏和玩味,只见无心凭空扔出一个东西,却又抓回手里,大摇大摆地离开。
踏出房门的时候,将那荷包轻轻送到鼻尖,无心那迷醉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你要我再做个便是。”
看着无心十分淘气离开的身影,诗晴噗此一笑,眼里全是宠溺。
她是越来越拿这个男人没办法了。
※※
中宫这边两口子打情骂俏,可是天牢里却阴沉一片,端王此时才算是醒了过来,刚才,他的意识就像是被人钳制般。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北苑,为何非得闯进那房间。
盘腿而坐,端王闭目养神起来,也许这种牢狱生活,于他,已经很平常了。
“喂,吃饭了!”
门口,破烂栅栏便,狱卒端来一个破碗,而那碗里隐隐飘出一股恶臭,即便是在冬天,那味道也特别明显。
而那碗,更是缺了一个口子,里面的饭菜,不是吃剩下的懒骨头,就是一些破烂菜叶。
端王并未睁开眼睛,而是继续闭上眼。
只是忽然,一声碗被人踢碎的声音,让他不禁睁开眼。
“既然不吃,那就而死算了!”
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很威严的女人。
狱卒们吓得不敢哆嗦,太后猛然摆手,“都退下。”
她看着牢笼里端王坐在潮湿的麦秆上,那脸上到处是细碎的胡渣子,头发也十分凌乱地散落,那样子真是狼狈不敢极了。
“难道你就不奇怪,本宫对你的态度怎么忽然大转?”
长长的护甲扣住那牢房的木栏杆,将那生锈的铁锁轻巧打开,太后妖娆的眼眸挑地老高。
端王微微睁开眼睛,忽然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