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无心的眸子也深深看向了诗晴,只是唇欲张开,又合上,叹了口气。
“母后,儿臣送你回宫。”
无心怕太后再纠缠诗晴不放,于是眉眼笑意地上前一步,搀扶住太后,让她神色一惊,不觉侧眼瞪了诗晴一眼。
“来人,先把端王关进天牢,什么时候皇后把事情查地水落石出了,什么时候再放人,哼!”
太后一甩衣袖,冷哼一声离开。
采儿见众人都鱼贯而出,上前一步,走到诗晴跟前。
“小姐…”
看了看采儿,诗晴搀扶住定太妃的右手,而采儿则搀扶住,看着诗晴脸上啊佯装出的无所谓和坚定,采儿强忍着把泪水咽下。
屋子里十分寒冷,偌大的宫殿只升了一个炉子,让里面的人都打起寒战来。
握紧定太妃的手,诗晴只是笑笑。
“去唤人上我宫里取些炭火来,把太妃冻着了该怎么办?”
“嗯,也去沁雪斋拿些本宫新缝制的手袋来。”
诗晴和采儿像是心有灵犀般,各自打发自己的侍婢离开,她们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见如月和顾盼离开,定太妃的眼里也全是感激之色。
“本宫也信王爷不是那种登陆浪子,可是当时本宫实在脑袋一片空白,看见禁卫军闯入,只顾着穿衣服,脑子全是懵的。”
这是实话实说,当时定太妃就在斋戒沐浴,可是忽然窗外一个人影,她只是警惕地喊了声,便听到外面一片混乱。
接着就看见王爷闯了进来,似乎是在躲避那些禁卫军的追赶般。
诗晴神色一凛,看着采儿,都觉得这里十分蹊跷。
“太妃,你可记得当时闯入您这里搜查的禁卫军长相,只要记住带头那个。”
“认的,他太特别了,左脸有刀疤。”
捂了捂自己冰凉的身子,定太妃眼里已多了许多惊恐。
这个女人不过三十几岁,在现代也算是大好年华,却偏生在这古代,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宫,只能成为别人的鱼肉,侥幸生存。
当诗晴和采儿出来的时候,门外已是下起了大雪。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是除夕,也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
“哇,雪好大啊,小姐,您披风可暖和?”
两人齐齐走出,都是一身披风,只是诗晴里面的凤袍略显单薄,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噗此。傻瓜,你自己也冷地哆嗦啊。”
喷嚏刚打完,诗晴便开始数落起采儿来,捏了捏她冰凉的手。
“瞧你,这么冷,可要仔细身子,你刚小产完。”
说道小产时,采儿的脸明显阴沉下去了,可是诗晴也不能说以后还会有的,那样更是雪上加霜。
只浅浅笑着,将采儿的手握地更紧,好把自己的暖度一点给她。
视线微微倾斜,却不经意打量到宫门外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正打着打伞,在雪地里站着。
“小姐,是皇上。”
采儿的视线顺着诗晴看钱,轻轻松开自己的手,“小姐,过去,我在这里等顾盼来送伞。”
嘴上是钱钱的笑意,采儿推了推诗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