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甲子一听诗晴的话,忽然扑通跪倒在地。
“帝尊三年前中了封火教左护法的暗毒,至今未好,左护法当场死在帝尊的剑下,可是帝尊因此要用至阴至柔的女子之血来替换体内的毒血,而娘娘则是拿百年难得一遇的至阴至柔女子。”
诗晴身子咯噔一下,嗓子一阵干涩,几乎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本来就觉得端沁雪这身子奇怪,不禁一直病毒缠身,想不到还……
“继续说下去。”
尽量保持淡定,诗晴抬了抬眼眸,双手却因为紧张一直在胸前交缠。
“帝尊每月都会换一次血,可只要换娘娘的,便可一劳永逸,再不去伤害无辜了。可是…娘娘,你不仅中了绝情散,还中了七步断肠毒,帝尊不但不忍心用您的血,还明知与你交合会让他终生断子。”
说到这里,甲子忍不住落泪,当初很多时候甲子都想告诉诗晴真相,可是每次都被冥青钺呵斥阻止。
手指已颤抖地厉害,诗晴将头别开,看着那佛龛里的佛尊,心里难受的要死。
“为了让娘娘受孕,帝尊用了好多方法,并吩咐奴婢在你每日进食的汤药,茶碗里加入上好的雪莲,而药引,就是帝尊的鲜血,每日一滴,绝不例外。”
雪莲?
采儿明明说那是古代老爸给她带的啊,原来是冥青钺。
心里实在堵得难受,诗晴以为以前的冥青钺只会凶她,吼她。却不想一直在默默对自己好。
笨蛋,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人,为什么就不表现出来,而要一直用伤害来让人铭记呢?
“甲子,别说了,现在我就是死上千次百次,也对不起皇上对我的半分好,你过来,告诉你一个地方,你且去这里找皇上,记住了,千万保证皇上的安全,因为,他脑袋受伤了。”
诗晴说着,眼睑不觉低垂,然后急忙将自己带在手里的凤血珍珠手环取下,递给甲子。
“你只需拿这个给皇上看,喊他冥冥,最好带个自己编地草帽去,就说是我做给他的。”
吩咐了再三,诗晴仍旧不放心。
甲子却是一脸为难,冥冥?她真的不敢这样称呼他,不管他是皇弟还是帝尊。在她心里,他永远高高在上,且不容人亵渎。
看着甲子的身影消失在佛堂里,诗晴这才支撑不住,瘫软了下来。
她多想自己有双翅膀,能飞过去,见一见他。
冥青钺,你还好吗?
眼泪嗒流下,诗晴一个人依靠在佛龛前,默默哭泣。
她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冥青钺,从始至终,自己到底为他做了些什么?
甚至在他脑袋受伤的时候,自己还那样欺负他。
让他烧水,洗衣服,做饭……
“小姐,你没事。”
见甲子走了许久,诗晴仍不出来,采儿立即跑了进去,一把将诗晴搂在怀里。
诗晴只是捶打着猜的背,埋怨着,“你早知道了,对不对?可是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因为采儿也是绛衣组的人啊,也是帝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