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遗憾的啊了一声,回身就扒住宋晚的腰,奶声奶气地喊:“漂亮妹妹!要吃草莓~”
房子里开着暖气,宋晚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心里也是。
爆竹声中一岁除,新的一年到了。
大家说了一圈吉祥话,派送完红包,就该起身各回各屋了。已经睡着了的小团子被他妈妈从宋晚腿上接走,孟母搭着孟三的手往楼上走,路过小儿子和宋晚的时候说道:
“晚晚,伯母给你安排了客房在三楼左手第一间,你让其芳带你去啊。”
孟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笑意都藏不住,宋晚疑惑地偏头去看孟其芳,但没有得到解惑。孟其芳只红了耳尖,牵着人就上了楼。
直到上了三楼,进了那左手第一间房,宋晚才明白过来老太太那眼睛里的笑意。进屋推门一看,墙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现代画作,地面铺着雪白的长毛地毯。
这样熟悉的装潢,这哪里是什么客房,分明就是孟其芳的房间才对。
宋晚停在门口,红着脸去看房间的主人。
孟其芳咳了一身,没解释房间,反倒开口问她要不要看电影:“上回你生日时候看的那部还没看完,要不要看?”
宋晚收了手指,握紧他的手掌,点头应道:“要看。”
那天,宋晚听见男主角念了二十首情诗,其实还有第二十一首。这最后一首,是孟其芳念给宋晚的,念给那个捂着胃倒在楼梯上的宋晚,念给那个在灯光下跳舞的宋晚,念给那个系着碎花围裙的宋晚。
他给自己,念了一首情诗。
黑暗里,宋晚觉得自己的心变作了一颗星星,伴着心跳一下一下地闪着光,雀跃、欢喜。
屏幕渐渐按下去,孟其芳握了她的手:“晚晚。”
宋晚应声偏过头,俯身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就送上一枚吻,贴着他的唇就喃喃地念着:“月亮转动她梦的圆盘,最大的那些星星藉你的眼睛望着我。而因为我爱你,风中的松树,要用它们的针叶歌唱你的名。”*
这是孟其芳刚刚在电影里念的最后一段。她最近记台词的功力大涨,听了一遍就记下来了,一句一句都在心底流水一般回环荡漾。
孟其芳觉得宋晚在自己的脑袋里投放了一枚炸弹。今天他放这个片子,本来是要趁着气氛恰好,哄着她接下那部《游园惊梦》来。他都想好要怎么说了,先是以情动人,她总不忍心驳自己的面子,再来以理服人,演他的戏,票房口碑哪一样都不会缺,总能胜过《貂蝉》来。
可如今气氛太好了,这《游园惊梦》反倒不重要了,什么时候说都无妨。
孟其芳没再说话,俯身就把宋晚压在了沙发上,含住她的唇就加深了这个吻。粉嫩的唇,丁香小舌,小巧的耳垂,嫩滑的脖颈……孟其芳听见宋晚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来,从唇齿间泄出来,娇得能滴出水。那细细的声音像是一只小奶猫,轻轻地在他心上挠了一下,挠得他浑身发紧,口干舌燥。
手从衣摆下探进去,平坦的小腹,光滑的背……还有那令人着迷的柔软。
抓皱他背后的衬衣,宋晚觉得孟其芳的唇像是带着电。那电流令她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着颤,弓着背脊,蜷起脚趾,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孟其芳没有停,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问她,漂亮妹妹,给我吃草莓好不好?
好不好?
坏人!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