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轻扬冷风,冰夜寒凉中,墨非君已经出剑了。
他的剑招诡异,给人一种深夜魂游墓地的错觉,远远超过了毛骨悚然所能修饰的范围,那种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诡谲莫测,精妙高绝的似乎要把这天幕都化成手中剑气。
那道人从来不知道剑法也可练成如此地步。
剑气飘忽无形,令人防不胜防,却在攻击将至的时候,刹那间变成凝若实质的杀气,所有的霸绝强势都聚于剑尖,横贯在剑中的剑势不见老辣,却见霸道。
墨非君嘴角的笑意不变,嗜血惊魂。
他若用红丝,君非衣的师傅或许能敌五十招,但若是他用剑,对方就必死无疑。
他的剑只为杀武功稍微入得了他眼的人而存在,所以他轻易不出剑,如今既然第一次祭剑,不见血,怎么可能?江湖不分后辈前辈,能者为尊,强者无敌。
而他墨非君,从来都是强者。
两相交锋,这场对决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一种极大的威压。原本就碎屑遍布的房间这次更是毁坏殆尽,他们两人早已换了交战现场,冷宫周围的花草也被斩断成草沫。
刹那间草色在夜空中飞扬,风卷起尘埃迷惑着众人的视线。
就在那昏暗的交战中,胜负…已见分晓。
墨非君一剑刺入道人的心脏附近,恰好偏离心脏几许,不是因为刺的不够精准,而是想留着这道人慢慢开始无法休止的折磨。因为伤害冥家的人,从来就没有善终的。
其他人不得好死,君非衣的师傅更不能,而且他还有眼无珠的伤了他最爱的女子。
他抽出血丝将道人捆绑住,令他不得动弹。
然后执剑在他身上拦腰划过,片刻间,道人的衣衫破碎,腰上多了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却足够让他留着气息接受下一轮的折磨,鲜血逐渐的浸出,染红了其他地方的衣衫。
没有多做停留的,墨非君开始将他脖颈以下部位,腰以上部位,从中间纵着划过,一条垂直地面的血痕随即出现,里面鲜红的血肉立刻暴露在外,被夜色所覆盖。
夜已经变得越发深沉,而这场折磨,才刚刚开始。
墨非君嘴角始终噙着那笑,似乎在完成一个完美的解剖艺术,他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残忍的,而折磨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两个字眼。
在他看来,他所做的只是在让伤害他挚爱女子的人知道什么是痛而已。
他的蝶衣痛一分,旁人就必须痛十分。
他的云蝶衣伤一分,旁人就必须尝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那求死不得的道人已经痛的几乎癫狂,各种嚎叫声回荡在夜空中,比杀猪声还要惨烈几分,比如丧考妣的痛苦还有深入几分,真正的切肤之痛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这位当事人才懂。
可是无论他的叫声多么的凄厉,都不会有任何人理会办法,因为这皇宫,已经许久没有人有胆量敢管冷宫的闲事了,冷宫成为很多人心中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