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她其实已经试着挣脱云蝶衣递到她手中的扫帚很多次了,想要彻底扔掉,可是似乎被什么东西粘的死死的,每增加力道,掌心的皮肤就会生疼,只得放弃。
看着圣女如此好玩的模样,云蝶衣笑的那叫一个欢脱无极限。
她之前的时候曾经无意在迷国寻得这种树木,枝叶压榨出的液体具有极大的粘性,比起什么现代强力胶好用的多了,一直以来没有派上用场,如今才算适得其所。
在她看来,圣女如今拿着扫帚的样子,如同举着一个擎天的草制法杖,看起来诡异之极,这才有些符合苗疆那地域给人的感觉,也才是称职的形象代言人。
圣女的脸上终于变得比调色盘还精彩了,拿着摆脱不掉的扫帚准备离去。
云蝶衣似乎想起什么般开口,“以后你的吃饭问题也自己解决,若是你资质愚钝,我可以指点一二,拿着你的嫁妆出宫去当铺,换成银子之后买些干粮,日日啃咬。
要是实在过不了这种只有风餐露宿的人才选择的生存方式,你可以去御膳房,以你苗疆圣女的身份强制他们给你备膳…”
冷宫早就无人问津了,她把从宫外聘来的名厨安排在这里,也无需登记在册。
御膳房那些人眼睛势力的快要挂到天上去了,看不起冷宫,早就没有传膳这种待遇了。
圣女她要吃,自己去张罗,她云蝶衣可不负责这种针尖大的事情,更不会和她同座而食。
“你…别太过分。”圣女突然觉得云蝶衣像个恶魔,迷国的女训不是教人宽容得体,娴熟慧质吗?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如她一样做事如此不留余地的,言辞不给别人丝毫机会。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看见云蝶衣,也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很淡定的女子。
可是若是不能和冷宫的人一起就餐,她如何才能接近墨非君,实现她的计划?
云蝶衣淡眼相对,笑的如同涓涓泉水流过,“那又怎么样?而且我告诉你哦,你其实可以不清扫殿外的,只是…我会让下人每日清晨把殿外的垃圾送到皇上给你安置的殿内。
你若是还不配合,我自有办法让那些垃圾出现在你的床边,陪你入美梦。”
对不喜欢的人过分,是她的特色,苍舒管的着?
她早就发现,这圣女精通蛊术,武功却不怎么入流,她难道会怕了吗?
虽然她不知道苍舒为何非嫁君非墨不可,但是,必定有什么阴谋。
这种人,早该当做非典病毒隔离,当做禽流感病毒绝杀,同情她只是浪费感情而已。
圣女眼底仇恨的火焰在燃烧,转身而去的背景那么的恨绝,自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风韵,秋凉如寒水,她的心却如火焰灼烧,满腔皆是怒。
第二日,握着那挣脱不掉的扫帚睡了一个晚上的时候,她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天色已亮,于是很有风范的拒绝清扫冷宫外大殿,想试试云蝶衣话的威胁性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