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不尊是大罪,皇上若是拿来大做文章,惩罚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后和君非墨,事情就会变得极其微妙,所以她才会劝君非墨迎亲,可是如今这圣女既已娶回,拜不拜堂就再重要了。
虽然说依照习俗,拜堂这个环节不成功,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婚。
但是她可不相信圣女会有那个魄力,当着众位宾客的面罢婚自己走回驿馆。
既然入了这宫殿,既然圣女不会自己罢婚返回,君非墨就不算抗旨,惩罚神马的可以忽略。
皇后看了一眼静立在旁的云蝶衣,也随即止住了言语,蝶衣那孩子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她都不着急,那么让墨儿把这喜堂弄乱,想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儿子,她自然心疼。
皇上强迫他联姻,没有什么征兆的下旨赐婚,强塞一个侧妃给他,难道她的墨儿连抗拒的权利也没有了吗?今日无论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她也会支持到底。
君非墨复又走到圣女面前,嗓音带着些孩子气,但是却清澈如水,“圣女奶奶,你应该找个老爷爷和你一起拜堂,非墨很乖的,不会抢老爷爷该做的事情,这是礼貌。
姐姐说,如果一个老人家非得和非墨这样年轻的人拜堂,那叫娈童癖。”
娈童?“哈哈…”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大笑开来,声如洪钟,其他的人也随之笑的欢腾。
只是过了瞬间的时间,他们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发出声音,忍的格外难受。
很明显的这种场合,不适合大笑,皇上的脸色已经比浓墨还漆黑了。看圣女那抖动的玉肩就知道她的心情也不好,作为臣子,他们实在不该笑,应该板着严肃的一张脸扮演沉默者。
可是…就是忍不住,众人心里都委屈之至。
在这件事情之前,他们也曾在金殿之上垂涎过圣女的相貌,幻想自己会是被赐婚的人。
所以来此之前,对于可以拥的美人眠的清遥王更多了几分嫉妒。
可是直到此刻,所有内心的阴霾都自动消散,比起其他心思难测的皇子,清遥王这样的人更不会给人压力感,他所言无不透着童心未泯,却又有诸多乐趣在内。
云蝶衣抽了抽嘴角,她是教过她娈童一词,却没有想到她会运用的如此…咳咳…恰当。
他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皇后的笑意缓缓浮现,如同庭前花开,更似天边云舒,她不是那些臣子,纵然是弃后,但是这里谁又能阻碍她笑,她就是觉得好笑,娈童…蝶衣那孩子教的真好。
皇上不知道君非墨再这样瞎闹下去,他还会说出什么得罪圣女的话来。
手一挥,便有侍卫入内,“压着清遥王拜堂。”
那些侍卫领命,便开始对君非墨动手,想要按照圣上的旨意强行逼迫他拜堂,原以为是很容易的差事,却不料君非墨红色的身影在空气中穿行,步伐虽然不熟悉,但是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