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眼得见,她不知道一个女子流泪也可以有如此功力。
某一个瞬间,她甚至忍不住把她和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比较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假如孟姜女真能哭倒长城,霓儿绝对能哭倒一切建筑,这份能耐,实在是旁人难及啊。
那眼泪不断的往外涌,云蝶衣到最后都有些怀疑,她再这么哭下去,会不会哭瞎了双眼,或者泪腺处于崩溃状态,到最后不得不感叹一声,这霓儿姑娘真会浪费水资源。
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张贴个,珍惜水资源的广告。
也不知道这幅爱哭的性子,是如何支撑到现在还泪腺供应正常的。
看样子这霓儿姑娘非但个性独特,就连这身体机能也比常人具有优势。
而那位木护卫,则是非得要什么誓死追随,依照墨非君的性子,怎么会有那闲心搭理他,所以明知道被嫌疑依然乐此不疲的木护卫,变成了多嘴的鹦鹉,叽叽喳喳的。
此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木讷和呆滞。
只是让人觉得坚定的如同木桩,大有风吹云动我不动的架势。
墨非君冷酷的看着那木护卫,看着他不断的重复着什么要追随之类的话,最终实在忍受不了他的磨机,忍住把他掐死当场的冲动,冷冷的丢出一个字,“滚。”
后来唯恐木护卫听不懂人话,补充了一句,“有多远滚多远。”
当他是残弱收容所吗?什么低水准的人都配站在他的身边追随他?
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没有办法保护的人,对待那些没什么档次的侍卫,都能落得狼狈逃窜的人,他从来不觉得这种人有什么价值。
他不需要这样的人追随,更不屑。
要不是蝶衣非得出手掺和这件事情,就算这霓儿和木护卫真的死在殿前,他也不会动容。
没办法,他墨非君从来都是善财童子,更没有为善积阴德的雅好。
值得他出手,值得他在意的人,从来都不多。
以前是没有,现在也唯有云蝶衣。
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强大的,但是他绝不收留弱小之辈。
木护卫被墨非君的气息惊的突然诧异在了当场,他方才一心求追随,只为了报恩,并没有多想,如今才恍然忆起眼前这男子是清遥王。
可是以痴呆之名满天下的清遥王何时变成这种绝顶高手?
他还来不及思考,云蝶衣已经对于霓儿的眼泪功力招架不住,微微提高音量,“你们再不走,皇上也许会亲自来寻,那么你们就真的只能一起死了。”
她可以催眠那么多侍卫,却没有闲心再去催眠更多的追兵。
救人救一次就好,太过浪费力气也是对自己的不爱惜不是,她还想省着点力气休息呢。
霓儿一听意识到危机还未完全解除,那眼泪…立刻惊天动地的涌出。
木护卫倒是稍微称得上正常,遗憾的看了墨非君一眼,希望来日还有机会报恩。
而墨非君手一挥,便有黑衣人出现,“将这两人,连夜送出八百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