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流的字迹乍一看是名家手笔,却绵软无力,空有其形,如同中了软筋散一样,徒有空洞,而墨非君的字迹霸绝如勾,笔锋都带着几分杀机。
落笔如剑,带着他一贯的风格,字里行间,笔力十足,那是一种自成一体的大家风范。
而君非衣,一看便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可是对上嗜血的墨非君,她倒是对于君非衣获胜不抱有任何的期望。
论长相,君非流虽则是上乘容颜但是偏于阴柔,如此都可在那些女子心扉常驻,偶尔妖魅,偶尔刚毅的墨非君想必在这方面的行情会更好。
这样一个墨非君,原本该是皇子之中最为耀眼的,却不得已被敛去存在的痕迹。
她猜,如果可以选择,他定然不会要这一身可望而不可即的富贵,宁愿投身寻常百姓家,做一个普通的男子,然后用他的能力撑起一方独属于他的天地。
他可以闲时在阳光下弯弓射雕,亦可以困倦时在月色下浅眠。
他要的,便竭尽全力去追随,白日和黑夜,都是属于他的。
当云蝶衣收回神思的时候,墨非君一身的气息早已消失于无形,又变成君非墨那恬静的模样,“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非墨还以为你要在云府呆很久呢。”
君非墨一看见云蝶衣,也顾不上身体上莫名出现的疲惫,立刻抱住她,接着开口,“非墨昨天一天都没有看见姐姐,想姐姐了,姐姐有没有想非墨一点点呢?”
感觉到周身都笼罩着一种安宁的气氛,云蝶衣手覆在他的背上,“恩,想非墨了,不过不是想一点点,而是很想很想。”
君非墨听见云蝶衣的话,嘴角扯出的笑意弯成幸福的弧度,“非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说不定连太阳公公都会羡慕非墨的幸福呢。”
云蝶衣的心中划过一丝的心软,这样的君非墨,真是让人心疼若斯,过往那么的阴暗,他却能够不怨不怒,始终用一颗纯净的心去面对。
她不过是说了一句很想,竟然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不同,而她自己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但是她确定肯定以及认定,君非墨对于幸福的诠释一定是最简单的。
似乎想起什么,君非墨一双清水般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期待,“昨天姐姐走了以后,母后又来过了,说今天有宫宴,让我们去参加,好像是三皇弟主办的。”
三皇子君非衣举办的?云蝶衣皱眉。
她承认作为一个习惯指尖敲击键盘的现代人,她对于古代宫规不懂。
可是在记忆中,一般设宫宴,总是有些缘由的,臣子立功,将军还朝,或者皇家有什么重大事件,甚至为了和百官家眷亲近,这些都是设宫殿的理由。
可是她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事啊,因何会毫无迹象的有什么宫宴。
此时君非墨已经放开云蝶衣,拿着皇后命人送来的衣服,“母后送了很多宫装呢,这件是非墨替姐姐挑的,姐姐看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