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采坐在火红的房间,看着身旁火红的女人。
的确很火红,满身都是血,红的那叫一个煞人,显然已经咽气了。白采采蹲在火红的新婚床|上一阵阵范泪。
这叫什么事啊,就说不看黄历别出门。这下子好了,东西一点没偷到,却把人家新娘子给误杀了。
“姑娘,我不是故意的。都怪这倒霉房子年久失修,堂堂一个王府,瓦片薄的跟春饼似的。我就是路过,本想悄悄的走不带一丝云彩,谁知道咱俩有缘千里来相会,一不小心我就掉了下来。不是我唠叨,你说你握剪子就好好握嘛,抖什么啊。这下好了,死了。唉,其实你也别怕,我刚死那会儿,也挺怕的,不过死着死着就习惯了。死不可怕的,保不齐一个人品爆发你就穿越了。安心的去,记得别回来找我。改明儿我写封信上报你家王爷,会让他把这个破屋子给重新装修下的。”默默的念完这些,白采采掏出了小刀,对着死去的女人的脸比了又比,意味深长的吸气:“姑娘,得罪了。”
等、等一下。师傅说过要怎么剥人皮做面具来着?唉,人皮唉,她实在是不想剥啊。可是,她想现在逃跑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里面的刺客,你莫要伤了我的爱妾,等我进去与你面谈,咳咳,面谈啊。”门外,一阵低柔有些病态的磁性男性声音传来,白采采的手,痛苦的颤抖了起来。
门外又是一阵嘈杂拉扯。
“楚王殿下,万万使不得啊。”
“殿下,您这身子,怎么可以……”
“啊!!殿下!来人,来人,殿下吐血了!!”
“里、里面的人听着,快快把新娘子交出来,楚王殿下饶你不死!”
白采采嘴角抽搐了一下,痛苦的皱起了小脸。
悔不当初啊……现在恐怕只有毁尸灭迹一条路可走了。如果她说,人不是她杀的,会不会有人相信?
想起半个时辰前的事情,白采采就悔的想一头撞在身边女尸的剪子上。
半个时辰前,白采采一入王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宁王府华贵如仙境,宁王生的温润如玉,其人像极他母妃。盛光皇帝宠这个儿子上天,特意为其建造了宅府,选最精锐的兵给他做护宅侍卫。据传闻,那些瓦片里都搀和着琉璃土,夜色下仔细看会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哪里像这个一样乌漆抹黑的。还有那些个守卫,一个个游魂一样,怎么也看不出精锐来。一个王府的兵,弱成这样还叫兵?
白采采当即就知道自己被那三个笨蛋给坑了,这根本不是宁王府。而且这府邸张灯结彩,虽不热闹却不难看出在办喜事。今天,这京都办喜事的人家,还是和宁王府挨着的人家,白采采知道非楚王莫属。
楚王楚歌
坑爹啊……
扶额,白采采头疼,这感情是来了楚王府。砸一口流年不利,白采采当即决定打道回府。
为何?当然是因为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她偷。而且她柳神偷是有原则的——不偷弱势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