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坐起来,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容宣,小贝,再来是躺着的小宝,好似这才回过神儿来似的,赶紧上前,扑倒在小宝的床前。
“小宝……”
“如月姐姐……”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母子相见,相识,却无法相认。
此时,纵心有千言万语,梁君儿也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憋屈啊……再一次觉得,来王府真不算是明智的决定。
“你跟翠儿可曾有过节?”眼见大家情绪都平稳了,容宣再次道出心中疑惑,这事儿,必须要从如月哪里,才能知道真相。
“奴婢不曾跟翠儿姐姐有过什么过节。”梁君儿很是肯定的回到道,如果非要说过节,却不知那次脚腕受伤之事,算是不算?
“既是没有过节,那翠儿又为何要推你?”一双眼睛冷冷盯着梁君儿,曾经的冷酷俊黑,再次呈现出来。
“奴婢入府以来,自是谨遵当日徐总管的教诲,丝毫不敢越矩,却还是不知何时得罪了翠儿姐姐,想来定是奴婢的错,只是……此时应是奴婢受罚,万不该让小宝受此罪,奴婢真真是该死,还请王爷责罚!”
说罢,即刻跪下请罪,一脸的坦诚,倒叫容宣不解。
之前小宝已经讲了事情的经过,他也从其他下人嘴中知晓了大概,只是为何,梁君儿言辞之中似有闪躲,方才那番话,看似把事情说明了,实则滴水不漏,既不指责谁的错,也不说因何起因,倒是单单自己一人请罪,实在蹊跷。
梁君儿心中又如何不明白?翠儿本就是茹夫人的人,此番前来找她,定是受了茹夫人的指派,且不说那梯子好端端的为何倒下?
那茹夫人可是王爷的侍妾,可是这宣亲王府的半个主子,而梁君儿却不过是一个下人,两者相交,王爷定是偏向茹夫人那边。
若是梁君儿真是直接说是茹夫人的下人从中捣鬼,也就是间接说是茹夫人的错,那王爷脸上自是挂不住,如此一来,就算茹夫人真有错,王爷面子里子同时挂不住。
倒不如把一切责任放到自己身上,反正她梁君儿不过是个丫头,如此这样处理,既给了主子面子,又给了自己退路,眼下倒不失为一个良策。
“你起来!本王心中自有定夺!”
容宣看着梁君儿,想起方才小宝对自己说的话,似有话要说,顿了一会儿,却还是只字未言。
看着这一屋子几个人,浑身拘束的厉害,容宣发觉,若是自己站在这里,反倒是叫他们不自在。如此想来,就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却是对着梁君儿道:“日后可得小心防范,今日你是幸运!”
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西苑。
瞧着容宣的背影,梁君儿倒是用心听进了这句话。
今日她是幸运,有小宝替她受了此罪,倒是可怜了这不足六岁的孩子,想到这里,梁君儿愈发的觉得心疼。
可是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就不知会是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