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肆易的音量平平,却喘着粗气问。
他沉着一张脸,目光没有看着汪悦儿,而是征征的盯着大红色的被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
“肆易,我有急事,我能不能出门一趟!”汪悦儿想直接忽略肆易的提问。
她悄悄的像賊一样想爬下床。
四肢撑着床,还不等她爬到床外,肆易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是咆哮出声的,像是一头沉默的野兽,突然爆发一样,吓得汪悦儿呆在那里,一动不也不敢再动。
“刚刚电话里的男人是谁!他是谁?”那个该死的男人。
汪悦儿,她怎么可以那么亲昵的称呼对方的单名?
什么?阿齐?他听了想吐!
心里面闷闷的,好难受,从未有过的痛,一揪一揪的袭击着他。
除了他以外,汪悦儿怎么可以用那么紧张的语气关心另一个男人。
是谁?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要是让他知道他是谁,他要将他撕成碎片,再剁成千万块。
“他是、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汪悦儿无辜的看着肆易。
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从肆易苏醒以来,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痛苦的表情,他每天都是阳光开朗,有时候开心得就像个小孩,她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容易就能够牵动他的情绪吗?
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究竟有多重要,一时,她竟有些无法想象了。
“朋友?”他质疑的盯着她。
手重重的抓住了她白皙的小腿。
正想爬走的汪悦儿被肆易拽回了床,他迅速的翻身,将她紧压在了身下,再次厉声问:“什么朋友?”
“就是个普通朋友,他现在有点麻烦,我得出门去找他!”汪悦儿心里很着急。
也不知道端木齐一大早打电话给她,到底是有什么情况,会不会是想起点什么了!
“找他?你居然还想去找他?”肆易摇着头。
这个笨女人,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是已婚少妇,她还是堂堂肆家的三少奶奶,她难道不知道该避讳一下的吗?
她至少可以撒个谎,骗骗他,说是回去看父亲,她居然那么着急的跟他说要去找另一个男人。
天哪!她到底懂不懂结婚以后,她和别的男人应该保持距离的啊。
还是说,她根本不在乎他肆易的心理感受?
“是啊,去找他,他需要我的帮助!”汪悦儿睁着眸子望着肆易。
哪怕肆易生气也好,她也得去见一下端木齐。
他现在是个病人,她必须帮助他。
因为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会帮助可怜的端木齐了,他的父母年龄都那么大了,他们的精力有限。
她深深的懂得那种陷入黑暗,却无人伸出援手的感觉。
至今还记得嫁入肆家前,她几乎跌入地狱的心境。
但好在,她很幸运,遇到了肆易这个好男人,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天哪,我要疯了!”肆易捂着额头。
内心气得简直要疯了,可是这个女人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很生气一样的,他居然这么傻呼呼的继续坚定的咬牙要去找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