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八音笑了,“好呀,好呀。你可曾许配人家?”
王翠萍说不曾。满八音又问了她家庭情况。这才回去。
第二日,便叫人去她舅家提亲,舅舅、舅母听说满家来聘,哪有不喜欢的。舅母把几个女儿叫出来,大肆夸奖了一番。
媒人一听有好几个,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也不好擅作主张。王翠萍那晚听满八音问她许配与否,早就知道他的意思,她是一百个愿意。且不管满八音的儿子如何,单是嫁进满家可以更深入地研习琴艺,就已经让她心动。
她在媒人出了家门后,自己挡在了巷口,说自己就是满老爷黑夜里见的女子。媒人哪肯亲信。但也向满老爷说着这事,满八音皱眉道,如果真是她,这样不沉稳的女子也难进我家的门。
王翠萍再看到媒人时,正在洗衣。她扔下了衣棰,奔向媒人,探问情况。
媒人说,“你一个姑娘家,怕嫁不出去怎么的?我说与满老爷,他倒不喜欢了,说你不沉稳。”
王翠萍哭了,“我无依无靠,若不如此,谁与我作主?”
媒人也不管她,直接去舅家说事。预备着让满少爷来相看。
相看那天,满少爷坐在里间,表姐妹们在外屋说话,其实她们也知道里面有人在看她们,只是故意做出不知道的样子,不时地表现着自己。王翠萍自然没有份呆在外屋。她便找了个机会去里屋送茶。
“是满少爷,请用茶。我也会弹琴。”
满少爷没正眼看她一下,爱答不答地哦了一声,“哪位穿红衣服的叫什么?”
王翠萍故意在他眼前晃着,“哪个?那是我表妹张芊芊。我叫王翠萍。”
满少爷仍没多看她一眼,她只好拿着茶盘出去了。
好不甘心,做完事后,去了满家,踱了很久,也没敢进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想嫁进来?还是说自己有才?
正当她要回的时候,看见巷口有个算命的。她心上灵机一动,把手帕里包着的唯一的也是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并许诺若是嫁进了满家,还有重谢。算命的见了钱哪有不依的。便与她合计了一番。
算命的在满家大门口张望了一下,大叫,“不得了,不得了,满家喜气冲天,将来子孙旺象。”引得过路的都来盘问。
自然也惊动了满府的仆役,有人来报告满八音,满八音不屑说,“本来就要做喜事,这是谁都知道的,还用他说?”仆役说,“他说府中气成两色,一气主家昌子旺,一气主家败子衰。”
满八音正愁王翠萍舅家女儿多,选不准人,满少爷看中的,好像并不是他那夜见过的。但那夜夜黑也记不得是谁?他正想弹琴选媳,又怕堂突了张家。便叫算命的进来问话。
算命的说,“满老爷身带旺气,怕是沾了什么。”
满八音不解,算命的说,“前些日,我看天象,有羲和阳元下降本地。”
仆役问,什么是羲和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