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轻声问:“殿下也注意过他?”
轩辕永凌冷哼了一下,小声答:“这厮方才在宴席上一副嘲讽不屑的表情,无非是哗众取巧,引人注意他罢了!”
雅歌便笑了看他,反问:“难道殿下的眼里只容得下阿谀逢承,就容不得他人说真话?你没问过,怎知他是在哗众取巧呢?”
轩辕永凌默然不语。
雅歌不再多问,转向珠帘外的陈威远,沉声问:“你刚才说,你是斧城下乡镇的亭长?”
陈威远赶紧答:“回娘娘话,奴才正是下乡镇亭长。”
“哦,区区一个亭长也敢在宴席上对太孙殿下冷嘲热讽么?”雅歌故意加重了语气,无非是想瞧瞧这个陈威远是否能被她所用罢了。
其实,她倒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毕竟,对于封建统治的古代社会,一切于她,都还是陌生的。
“奴才不敢!”虽是这样,可陈威远的声音听起来,却是不卑不亢。
家园都快毁了,陈威远早已存了必死的决心.
此时又怎会因雅歌的一句恐吓而退却?
“陈威远,听着,殿下与本宫将你留下,是想听你说心里话,若有半句忽悠,殿下定不饶你!”
“奴才遵旨!”陈威远应下。
然后义正言辞起来:“启禀殿下、娘娘,奴才以为,今夜这顿酒宴实是奢侈浪费,如果殿下的原意是想借此一探斧城官衙的虚实,请恕奴才大胆,殿下此举实在欠妥;怕是未探得他人虚实,倒将您自个儿的底给掀了......”
“大胆,你竟敢这样跟殿下说话!”
一直站在陈威远身侧的方寂听着这番放肆的话,忍不住出声斥喝,打断了他。
“方寂,让他说下去!”这种大实话,是轩辕永凌平时听不到的。
陈威远继续说道:“殿下,奴才斗胆禀报,其实民间一直传闻您孤傲自大,姬妾成群、挥霍无度,如果今夜不是您故意为之,则正好验正了这些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