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最后,徐老太爷也不过是让他明天一大早再走,总得穿的暖暖的,带上干粮净水,骑着骡马等等才能上路吧!这回赵晏殊没有拒绝,他知道现在是需要帮助的,既然徐家准备的妥当,那他也就坐享其成就是了。
“你是要去蜀州城还是回西北?”徐老太爷问。
“我打算先回西北。蜀州城那边,我想荣和王世子是指望不上了。”赵晏殊经过多日的调养,脸色好了不少。
“这可是你自己的主意,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可别赖在我们徐家身上。”徐老太爷向来是不吃亏的,万一那荣和王世子本有投诚之意,却错过时机,将来分辨起来,徐家受了牵连就不好了,所以徐老太爷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赵晏殊看着徐老太爷圆圆的面孔,不自觉地笑了。这个老人家精明是精明,可一到了家族利益上就像是个老顽童一般,童心未泯却混不讲理。不过也可以理解,本就不关徐家什么事。
“您老放心,徐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怎的,我都不会把徐家拖入浑水。”赵晏殊这样回答徐老太爷自然满意,这就是保证啊。
赵晏殊早就想明白了,先不说身上这二百万两银子的银票;只说那荣和王世子定是知道自己出了事的,可是他根本不管自己的性命,只是一味的敷衍。说不得他早就知道有人会半路伏击他,甚至是利用自己的死来试探各方势力,亦或者是想看看舅舅到底会出多少价码来拉拢他。这是个小人,他决不会做出雪中送炭的事情来,他会做的就只是落井下石。既然如此,舅舅就不需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更何况现在自己有了意外的收获,大量的银钱就是救命符。打仗,打仗,打得不是人,打得是钱粮,现在有了徐家的资助,舅舅很快就会摆脱困境,平定天下。
赵晏殊曾在屋子里没人的时候仔细察看过银票。那是一水的汇通银楼的银票,十万两一张,二十张叠在一起,也有些厚度,握在手中,不知不觉的就安心。看来自己也不能免俗,手握重金,不自觉的就感到满足。赵晏殊每每看到这些银票,都不自觉地想,徐家是真有家底啊,这个家族人口单薄,却是这等富庶,难怪条件也不过是不为人所欺而已。其实赵晏殊对这句话的理解太过表面,他并没有理解徐老太爷的语言游戏。这世道,要是不想被人所欺,不就是要当官嘛,而且是要做大官。赵晏殊还是太过年轻,这其中弯弯绕绕,他并没有深思太多。
赵晏殊又想到了今天来书房的虎头,他居然问了自己是否见过天鹅。天鹅他还真是见过,只是不知这小孩童为何会问自己。那虎头对自己也没有含含糊糊,原来是徐家小姐讲的故事。丑小鸭早晚也会变天鹅,是吗?想到那个说话滴水不漏,却爱护母亲,有一张明媚笑脸的徐家小姐,赵晏殊不自觉的心中流过暖流,能想出这样的故事,想来是个性子好的人吧。赵晏殊又奇怪,一个小丫头,怎得让自己心里暖暖的,莫不是醒来之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她?赵晏殊摇了摇脑袋,终究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如何出山的路线中去。
“祖父说要准备什么?”林氏一边给欢哥儿喂奶,一边和徐熹说话。她自然是知道赵晏殊要走的事情了。
“也没什么,你不用操心,一切都由为夫打点,你就好好的坐月子就好,别想那么多,伤身子。”徐熹看着欢哥儿鼓鼓囊囊的小嘴,一脸认真吃奶的表情,不禁笑了笑,用粗粗的指头划了划小儿子的脸。
原本只是读书拿笔的手,何时变得这般粗糙了!林氏似乎是今天才看到一般,莫名的心疼,那双手哪里还像是养尊处优的。自从来了这山里,徐熹就一直在菜园干活,隔三差五还去山中狩猎,打柴割草,早就不复以前的白面书生了。
“等我出了月子,就好好的帮你保养手。”林氏心里不是滋味,她似乎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用,你这边保养,我那边还得去菜园劳作,费工夫,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徐熹笑得很满足,有娇妻心疼就很好了。
“对了,你要不要带点东西给岳父岳母?”徐熹岔开话题,却也让林氏没了主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