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那一份希望也越来越小了,每一天每一次的战斗,都有兄弟在折损,而在每一次的冲阵之中,阵中的沈风偶尔抬起头来,红娘子总是能从他的眼中读出浓浓的悲哀,沈叔已经没有力气喊叫了,如果能喊,他一定会喝令自己退走的,自己能读懂叔叔的心,但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叔就这样被带走吗?
“虎爷,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好好地将养一下身体,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不动手了。”云昭凝视着远去的卢城边军,道。
“云昭……”红娘子抬起头来。
“妙妙,我们再作一次努力,但弟兄们现在的状况不行,连续的袭击让对手虽然也疲惫,但却警戒xing也提得更高,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从他们的视野之中消失,这里离潭州还有三百余里是吧?我们到他们前边去等着他们。”云昭道。
“妙!”三眼虎拍手道:“两天不出现,对方一定会以为我们知难而退了,警戒必然会放松,而三天后,他们已经靠近潭州的玉门关了,就在那里,我们发起致命一击,说不定就能一击奏效,救出老当家的。”
听着三眼虎的话,红娘子红肿的眼睛也慢慢地亮了起来,“好,云昭,那是我们最后一次攻击,如果再不行,我们退走,我想救沈叔,但我也是鹰嘴岩的二当家,我不能将最后的一点鹰嘴岩的弟兄也都葬送掉,沈叔进了潭州,我便潜进潭州去,说不定也还有机会。”
云昭点点头,“如果真是那样,我陪你去。”
“我也愿意去!”三眼虎道。
一振马缰,云昭道:“走吧,弟兄们,我们养精蓄锐,两天之后,再展雄姿。”[]征途98
天se暗了下来,卢城边军也停下了脚步,开始扎下营盘,这些天以来,持续不断地战斗让每一个士兵的神经都绷得极紧,对手虽然人数不多,但来去如风,箭箭夺命,委实给他们以极大的压力,你不知道对手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在那里,而对手这几表现出来的水平,如果他们想要全力攻击那一个军阵,那这个军阵便铁定会被他们冲散,无论是第三营,还是第四营,第五营,至于第二营,那就不用说了,在荒漠之上,他们更是被三百余人的马匪连踏了三座军阵,整个都被击溃了。
疲惫的士兵们都渴望夜晚的来临,这样,他们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愿今天不要轮到自己来值守。
士兵们在忙着扎营,挖沟,设置拒马,筑起xiong墙,而在中军大帐之中,奢文庄也正在劝解着司马瑞,“将军,放下沈风吧,这样除了ji怒对手之外,毫无用处啊,下面士兵们包括将领现在都已有怨声了。俗语说,士可杀不可侮,这沈风怎么说也是一方人物,便是一刀杀了,也不像现在这样ji起那些马匪的愤怒而亡命攻击啊,现在死的可都是将军您日后在潭州立足的本钱啊!”
司马瑞闷闷地地坐在哪里,“文庄,你也认为我做得是没意思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我想在潭州立足,不被叔叔一脚踢出去,就必须得有扎实的本钱,我也心痛,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是为何?”奢文庄有些不解地道。
“我是在担心!”司马瑞看着奢文庄,“这些马匪的战斗力太过于惊人了,特别是骑着黑马的那个家伙,箭术让人惊骇不已,结下这样一个仇人,会让人寝食不安的,文庄,你不觉得现在是消灭他们的最好的时机么?他们会愤怒,愤怒便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便会来强攻军阵,我这可是上万人的军阵,杀不死他们,也拖死他们,累死他们。”
“将军你是统兵大将,这些怪匪势力单薄,便算让他们逃了,又能怎样?”奢文庄道。
“我不这样想!”司马瑞摇摇头,“如果这些马匪逃了,过不了几年,他们又会缓过气来,文庄,如果对手是一支上千人的骑兵队伍,我们守得住吗?好吧,即便他们再难恢复元气,但我也不想每次出门之时都得提心吊胆地防着那里有一支黑箭『射』出来,那个家伙箭术奇准无比,如果救不出沈风,他藏在什么yin暗角落里,什么时候暗算我一箭,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军营里不出来吧?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现在即便损耗一些人手,也是值得的,更何况,让这些士兵经历一些阵仗,流一些血,对磨练他们的战斗意志和战斗技巧也是好的,文庄,你没有发现吗,这些天来,马匪们突破的难度一天比一天大了。”
“原来将军是这么想的!”奢文庄惊叹道。
“是,防患于未然,将有可能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从小我就是这么受到的教育,绝不能让这些东西壮大起来。”司马瑞眼中lu出狠光。“来吧,来救沈风吧!让我将你们一个个地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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