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男侧头想了想,突然展颜笑了,道:“想起来了,我也爱和他打交道。他虽然挺忠心的,人也算不错,总是一根筋不如董大叔你会来事儿。”说着还抬手捶了下那董行达的胸口。
可怜董行达四十好几的人了,叫个小姑娘笑得手足无措。
寒天致的亲卫里董行达位置比较靠后,大小姐那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偏偏这位大小姐没什么架子,平日里头领和兄弟们私下说起她来都很亲切,这会儿……这会儿可不行。
董行达迷糊了半晌终于清醒过来,搓了搓手为难道:“大小姐,您就别拿我开心了。这真的不行。”
裴英男将脸一沉:“我说过要做什么了么?真是,白夸你了。”
她将董行达魁梧的身体向旁边推了推,又道:“行了,是我爹叫我来和师兄说几句话,你就甭拦着了。
董行达一半儿是被裴英男这话唬住,一半儿是不敢相抗,真被她推出了两步远,惊讶地道:“当真?”
裴英男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骗你做什么,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么,师兄去不了前面观礼,总要知会他一声。”
她这般不动声色地说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不免有些难过,师兄果然是被父亲关在了这里。
董行达看裴英男如此笃定,半信半疑地跟在一旁,随她向石门走去,边走边想大小姐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假传帮主的命令吧,再说这里是君山,她便是有别的想法,里面那位又有天大的本事,两人也不可能插上翅膀飞出洞庭去。
这般想着,董行达便想放裴英男进去,此时却由一旁的屋里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头陀,瞪着一双铜铃样的大眼喝道:“怎么回事说了这边儿不准靠近,帮主严令,谁都不能例外。”
董行达见同伴这副六亲不认的模样,心里有些发虚连忙向旁让了让。
裴英男到了头陀身前,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正是奉了帮主的命令,本小姐要进去同犯人说几句话,把门打开吧。”
那头陀怔了怔,道:“帮主手令拿来一看。”
裴英男暗暗皱眉,她哪里有什么帮主手令,脸上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折着的纸卷儿,道:“我爹亲笔写的信,你自己看吧。”
头陀伸手来接,裴英男却径直递到他眼前,打开来,突然向前一个箭步,手中的这张纸出奇不意便捂到了头陀的鼻子上。
那头陀全无防备,还仲着脑袋打算去看纸上的字却突然觉着鼻孔里奇痒无比,猛得打了个喷嚏,登时纸上腾起一团黄雾。
那头陀中了暗算仲手欲指裴英男,一个“你”字还未出口,便向前栽倒在地上。
董行达一旁目睹生了变故,一时傻了眼,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后颈一痛,两眼发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上官璇是何时摸过来的连裴英男都没有发觉,她“啧”地赞了一声,弹指笑道:“这么容易便搞定了。先把人拖进屋里吧。”又指了那头陀道:“上官姐姐你配的这药甚是厉害,这范大眼儿内外功都很有火候了,竟也是一闻就倒。”
怎么对付看守,很是花了两人一番心思,寒天致的亲卫在裴英男看来那就跟自己家的人一样没什么区别,打死打伤肯定是下不去手最后只得由上官璇动手配了些迷药。
上官璇将被她打昏的董行达搬进屋里去,手握长剑,扭头望着屋外,生怕此时再有人来。
裴英男在两个看守身上翻找钥匙,少顷欢呼一声,拿着钥匙抢出去开锁。
她三两下将锁打开,推开了石门,里面山洞不知有多深,裴英男不敢大声呼喊,压低了嗓音叫道:“师兄,师兄,你在里面么?”
叫罢她侧耳听了听,不闻回声,回头向上官璇道:“上官姐姐,你帮我望风,我去救了师兄出来。”
上官璇叮嘱道:“小心点儿。”裴英男弯腰钻进了山洞。
上官璇的眼睛紧张四望,心里却隐隐觉着此行顺利地叫人有些不安。虽然一般人不会想到这里关着的竟会是凌紫藤,可寒天致竟然只派了两名亲卫守着,他到放心的下,就不怕像今天这样,叫裴英男轻松放倒看守进洞去么?
裴英男这一去却是去了好久,上官璇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终于忍不住动念要跟去看看,才见她一个人红着眼睛自洞里出来。
她一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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