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害她,可除了将那门神奇的功法传给她之外,对她可谈不上有多好。她这姐姐已经和沈风两个人互相折磨得疯了。”这样也好,风允芗到底是死在了自己手中,如此到可以心安一些。
到是最后那晚,风允芗是真的想将两个男人抛下,只带走“十七寸骨斩”和上官璇。只看她得知“十七寸骨斩”的藏匿之处后,彷徨犹豫,甚至出言试探,大约毫不知情的上官璇回答稍有不合她心意的地方,她便会拿了宝刀独自离开华山,将亲妹丢弃给即将知悉真相的华子峰。
铁逍遥合上这卷手记,只觉得头痛欲裂,用手按了按额头,问连可道:“你们怎么回事,都没有人跟着阿璇?”
连可见他自一醒来脸色便很难看,这会儿又要找茬,连忙小心翼翼地回答:“小姐要一个人出去,我和哥哥要跟着,小姐都不让,连华山派的裴少侠都被小姐挡了回来。”
哼,我和阿璇还没怎么呢,就有个想趁虚而入的。铁逍遥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那卷手记在掌中敲了敲,想了想上官璇看了这东西会有的反应,虽然风允芗近乎无情,但铁逍遥按照上官璇的脾气想了一下,发觉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可风允芗死都死了,再怎么样自己也没有办法让她活过来,铁逍遥迅速将这事抛开,开始想应该如何应对眼下,只这么一想,他便觉着头更痛了。
已经一更天了,上官璇还不见回来。不但铁逍遥,连艺连可也担心起来。这个时候,外边突然有了动静,竟是蔡沐阳被沈风放了回来。
蔡沐阳面色灰败,神情犹有些茫然,一幅心力交瘁的模样,进了客栈先找上官璇。
上官璇不在,蔡沐阳便由裴峦风陪着,经由连氏兄妹求见铁逍遥。先后发生了这么多事,这翁婿二人早顾不上与铁逍遥先前的过节,总要先对付了沈风那妖孽再说。
当着铁逍遥,蔡沐阳和裴峦风仍有些不自在。
连氏兄妹急问五爷连晖和连景秀的情况,蔡沐阳还道上官璇真的在那洞窟中被yin虫咬中,不知怎么开口同众人说这事,长叹一声,道:“秦师侄独自进入密道之后,那姓越的妖人又将群蛇调过来看住我们几个,不知过了多久,他大约又做了什么手脚,我们三个都觉着头晕,我最先撑不住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发觉自己已被单独关押起来,五爷和连少爷不知被他弄到了何处。方才那姓越的不知为何,披头散发满身是血一个人去了关我的地方,将我放出来,他说,叫我回来找秦师侄,叫秦师侄独自一人去他的石楼峰住处,用‘那东西’交换连五爷和景秀少爷。司马师弟……怕是人已经完了。”
说到此,蔡沐阳有些犹豫地问道:“秦师侄,她……”上官璇若是有个好歹,一同落入蛇窟的五人只他一个好好的,他真觉着没法同连家和铁逍遥交待。
连氏兄妹互望了一眼,连可道:“不然我们去吧,早早叫五爷和景秀少爷脱险,也不用让小姐冒险再上华山。”
铁逍遥哼了一声,道:“叫那疯子等着,先将你们小姐找回来,这大半夜的,别再出什么事!”
他积威之下,连可不敢反驳,只嘟囔道:“这会儿着急有什么用,人生地不熟的,谁知小姐会跑到哪里?”
铁逍遥想着连可还不知道上官璇被那yin虫咬到的事,没心思同她多说,定了定神,道:“找人帮忙吧,收拾东西,我们去趟华县。”
华县与白水相邻,这个时候,铁逍遥要去华县,是因为华县有一位熟人。
昨天夜里,连晖诸人前脚刚离开了客栈去华山,铁逍遥和上官璇在朝中的那位老朋友张牧便乘了一顶两人抬的小轿来访。
铁逍遥同他见了面,张牧很惭愧地道铁逍遥拜托他查的那件事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前段时间因为张牧现身山西,被带兵剿灭黑风堂的韩指挥使参了一本,万通本想将他下狱,趁机牵扯东厂陈准和司礼监怀恩,谁料张牧这边先有了准备,保国公朱永、定西侯蒋琬分别上奏团营之弊,参各地团营应役买闲,军官吃空饷。
两派人马互相攻歼,吵成了一团乱麻,万通那边有贵妃娘娘撑腰,占着上风,最后经由圣裁,怀恩陈准遭斥,张牧被贬到了华县来,主持修缮西岳庙,这事才算有了个结果。
虽是被贬,铁逍遥却觉着张牧到华县似是早有预谋,早在太岳那会儿,张牧便说要想办法赶在华山掌门大典之后再同上官璇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