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璇还礼:“不敢当,十三叔您是长辈,不用这么客气。”
这下十三叔可有些尴尬了,瞥眼看连景真笑得甜蜜,心中更是不安,他方才伤人的剑法确是走了关系私下得来的,连景宜意外身亡,连家上下一团糟,几个孤字辈的哪有心思管理家中事务,给了不少子弟可趁之机,二爷连昭那是家主嫡子,回来肯定要接掌大权,自己这可是往人家手里送把柄啊。想到此,他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便在此时,远处树后有人朗声道:“大家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上官璇心中微动,来人一袭白衣,由远而近,竟是连景秀。
几个年轻的七嘴八舌道:“秀哥哥!”“是五哥来了!”
连景秀与他们甚熟,挨个儿打过招呼。
此“五哥”可非眼前的一众“三哥”“六哥”十三叔不敢再自恃长辈,赔笑道:“秀哥儿来了。”
上官璇便趁机好好打量这连家三子中年纪最小的连景秀,交手那日对他的印象只是年少高傲,加之性子冲动,这回却感觉出不同来。
按说好歹这些天见过几回,他同这个打招呼同那个拍肩膀,却看也不看这边儿一眼,明摆着是不想搭理自己。
连景真、十三叔觉着古怪,偷偷看过来。
连景秀有些惊讶,挑眉笑道:“怎么,自己人切磋还见了血了?”
受伤的老六名叫连景传,见主宅的哥哥来了恨不得血再流得凄惨些,不比刚才当着上官璇隔了一层有顾忌,直接便上起了眼药:“给十三叔的‘履霜诀’教训了。”
连景秀怔了怔,斜眼瞥了瞥一旁的十三叔,道:“哦,十三叔学了‘履霜诀’了?”
十三叔登时额上见汗,恭恭敬敬答道:“是,前些日子秀哥儿不在家的时候。暄爷考查了我的‘伏龙十三式”之后便传了我和另外十一人‘履霜诀’。”
连景秀点了点头:“四叔准的?那你是真不赖。不过和自己人过招要注意分寸,大敌当前,训练得再好也需使在‘慕楚帮’的那些孙子们身上。你们说是不是?”说话间,还挑衅地扫了上官璇一眼。
十三叔松了口气,连声称是。
上官璇有些无奈,说到底这小子这么给自己脸色看,还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底细,只怕麻烦的还在后面。
连景秀见连景传几个欲言又止,便收了笑容正色道:“行了。正好遇见你们几个,‘铸剑岩’和‘藏剑阁’两边儿我就不跑了,麻烦你们回去说一声,家主有令,后天一早家庙祭祖,都到主宅去,着黑衣,辰时开始。”
十三叔殷勤道:“是。秀哥儿放心,我这就回去通知我爹。不知是为了何事?听说二爷三爷抓了人回来,莫不是……”
连景秀皱了皱眉。脸色随即阴沉下来,道:“那到不是,这不是我二叔回来了么,到时大家自然就晓得了。”
众人见状不敢多问,十三叔忍不住偷偷抬眼望了望上官璇,道:“那我就先回了。失陪,失陪!”匆匆赶回去送信去了。
连景秀目送他去远,伸臂揽住连景传肩头,亲亲热热道:“阿传,我不觉得‘履霜诀’便比‘伏龙十三式’高深。咱们连家剑法经过好几百年的去芜存精,传下来的任何一套剑法都不可视作等闲,关键只在于练的人是否用心。”
连景传脸腾得涨红,呐呐道:“五哥……”
连景秀笑着拍拍他肩头,道:“看着!”身体微沉,右手出剑极快。连景传甚至没有看清,那剑已脱鞘而出,剑尖划出一道寒芒,离他足有四丈开外“砰”地一声巨响,一块巨石应声而碎,滚落到山涧中。
连景真脱口“啊”的一声惊呼。
连景传心神亦被这一剑的声势所夺,道:“这,这是‘伏龙十三式’的起手势……”
连景秀笑笑,收剑入鞘,道:“不错。所以不会‘履霜诀’也没什么要紧,可能是四叔觉得你更适合练这个。你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找我,大家切磋一下。”
连景传回过神来,喜形于色,连声道:“好的,五哥,谢谢五哥。”
此时被那一声巨响又吸引过来七八个人,年纪都不大,连景真的胞弟连景远亦在其中。
众人不知原由,见是铸剑岩的愣头青连景传得到指点,都有些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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