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风入衣一怔,随即明白这年轻人竟是骄傲的不欲占内力上的大好便宜,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且看有什么真本事再说”弧刀斜指,“呼”的便是一刀。
上官璇吓了一跳,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暗道这风入衣好大的名声,却是半点江湖规矩不讲,竟然抢先向一个后进晚辈动手。
风入衣一出手,铁逍遥便飞速后撤,不见他运力,身子一晃向后平移丈许,恰将风入衣一式三刀尽数避开,拔刀在手,却并不抢攻,脚下躲闪,凝神看风入衣神出鬼没的弧刀刀法。
天下的刀法派别众多,大多用刀之法讲究狂放狠辣,但风入衣的弧刀刀法却别具一格,刀身半弧如弦月,招式回旋往复,出人意料,刀不及身根本无从判断欲取何处。
铁逍遥打定主意趁着风入衣内力不济看看风入衣的刀法,风入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见铁逍遥身法飘忽,两招间已退出丈远,也不上步,弧刀脱手,雪亮如电的一道细线直插铁逍遥脖际。
铁逍遥一凛:又是这招还未等他做出判断避让,地上的商辉突然一个鱼跃,径直扑向角落中的上官璇。
铁逍遥只来得及叫道:“小心”扬手将单刀向商辉背心掷出,脖颈被弧刀寒气刺地一痛,低头拧身,猛地向前移出半丈远,这一下全无借力,甚至与他方才掷刀的惯力相左,饶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堪堪躲过风入衣这一刀,也不禁气血翻涌,惊出一身汗来。
风入衣一击不中,刀归左手,他只要向前一送便可斩中铁逍遥,却没有动手,望着铁逍遥有些怔忡。
铁逍遥未在意风入衣的威胁,也未看脸色青白的上官璇,三两步捉住商辉的脖颈将人提起来。
商辉刚才环跳穴受制跌倒,已感觉到极度的危险,趁风入衣、铁逍遥二人交手,冒险要劫持一旁那脸色灰白的少女脱险,却被铁逍遥一刀自背心贯入,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铁逍遥厉声喝问:“去‘万秀山庄’带头的是些什么人?”
商辉“嘿嘿”一笑,神情有些涣散。
铁逍遥手贴他脖颈,一股内力渡了过去,道:“快说,是谁?”
商辉嘴角溢出血来,声音低不可闻:“想知道?嘿嘿,大爷……不告诉你。”脸上泛起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就此气绝。
铁逍遥手微微颤抖,慢慢把他放在地上。
风入衣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是‘丹崖六魔’的弟子”还刀入鞘,冷冷地道:“‘魔刀’燕农的刀法还不够你学的么?小兄弟,看你天资不凡,劝你一句:那把刀并非吉祥之物,你断了取巧之心吧。”
他转过头去,目注殿上的金甲山神,回手自腰畔解下个皮囊,拧开就口而喝。大殿上立时飘散着淡淡的酒香。
上官璇都不忍心去看铁逍遥脸上的失望痛苦之色,向角落里缩缩,双手抱着肩,抵抗傍晚山里的寒气,心中异常难过:“他竟为了救我这半死之人,将这么重要的证人一刀杀了。”
风入衣喝了几口酒,慢慢将囊中剩余的酒倾在破旧的香案前,转身默默向庙外走去。
铁逍遥抬头望着他后背,终于颤声道:“前辈,‘万秀山庄’铁寒朔乃是先父,当年‘十七寸骨斩’为何会落在‘万秀山庄’,求您相告。”
风入衣脚步停下,道:“难怪这十年你几位师父对我百般纠缠。”默然片刻,又道:“这是我平生之耻,我已发下毒誓,有生之年若不能再得回宝刀,那件事亦永不提起。”叹了口气,不再理睬铁逍遥,迈步出庙而去。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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