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趟这混水,就由他去吧。”
铁逍遥亦不愿耽误时间,嘻嘻一笑,挥手一鞭,催马上山。
山路蜿蜒,两旁松树茂密,越往岭上越是静寂无声,人迹罕至。
铁逍遥左顾右盼,暗道:“这万秀岭整年也不见几个人,究竟是何人在岭上干什么?”不觉间问了出来。
上官璇道:“那几人武功家数各不相同,似乎不是同一个门派。”
铁逍遥“嗯”了一声,道:“不知是哪个帮派,这样鬼鬼祟祟。”越想越觉奇怪,思忖道:“万秀岭这么大,不知他们在什么地方。”
突然,远处密林中两只寒鸦一飞而起,叫声甚是刺耳。上官璇道:“在那里。”铁逍遥已催马直奔过去。
上官璇突觉心中一阵不安,道:“铁大哥,他们定是在处理万分隐秘之事,咱们去偷听偷看可千万要小心。”
铁逍遥笑道:“谁说咱们要偷听偷看,他们在暗处,早瞧着咱们了。”
车轮滚滚,马鸣嘶嘶,马车沿着小路向寒鸦飞处驰去。
只听前面一人道:“你们诓我到此,有什么事就出来说明白了吧。”声音不如何响亮,却字字传来,十分清晰。
铁逍遥听着这声音精神一振,循声找去,见林中露出一个废弃的亭子,亭子外错落堆了些大石,一个黄衫老者背向自己坐在一块大石上。
上官璇亦自车内向外张望,一眼瞧见那老者背上的弧刀,她对这刀印象极深,低声叫道:“是‘弧刀’风入衣”
她突然想起那晚曾听七郎与铁逍遥论及风入衣,不由向铁逍遥脸上望去,见他眯起眼睛望着风入衣,神情似笑非笑,颇为怪异。
一人长声笑道:“风前辈,何来一个诓字?”却不见有人现身。
风入衣“哼”了一声,道:“那姓吴的小子拿了把宝刀,自潼关一路招摇到洛阳,不过想引我注意,为何又藏头缩尾,不敢见人?”
那人哈哈笑道:“到底姜是老的辣”
一声呼哨,周围树叶摇动,十四五人一齐现身,将风入衣围在当中。
十余人都著黑衣,那洛阳街头卖刀的胖子赫然便在其中。
风入衣久在大漠,白眼一翻,见这些人一个也不认得,冷冷地道:“刀我已经折了,你们要如何?”
为首那人是个四十余岁的大胡子,一手握刀,摸着胡子笑:“久闻风前辈大名,听说连蓬莱岛的六个怪物也不是前辈敌手,我们兄弟十四个自不量力,想跟您借‘十七寸骨斩’瞧瞧。”
风入衣淡淡地道:“那把刀早便不在我这里了。”
大胡子道:“风前辈,你想差了。我们不是跟你借宝刀,而是那把刀的刀谱。江湖传言‘十七寸骨斩’有一套绝世刀谱,所以它在你们风家是天下第一刀,流落到世上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宝刀。”
那姓吴的胖子大声道:“我却不信,宝刀我见得多了,为什么那刀谱只能配‘十七寸骨斩’?兄弟们,你们相不相信?”
十余人一齐摇头。
大胡子笑道:“所以我们兄弟斗胆跟您借来瞧瞧,反正宝刀不在了,刀谱在您手中不过是一张废纸。”
风入衣心中早已大怒,削瘦的脸上肌肉抽动,冷冷地道:“少说废话,你们要抢刀谱动手便是”
大胡子长笑道:“好,快人快语。”手中刀光闪烁,直至风入衣面门。
他一动手,余下十三名黑衣人各亮兵器,往风入衣身上招呼。
风入衣袍袖一拂将刀荡开,也不见作势,身子腾空而起,半空已将弧刀抽出,只听“丁丁当当”兵器相交声急如暴雨。
上官璇只见一大团黑光裹着片黄影,竟觉心烦气浊,一阵晕眩,暗道:“世上竟有这般高手”不敢再看,定了定神望向铁逍遥。
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离了马车,向前凑近了丈远,凝目注视战局,双拳紧握,显是心中紧张更胜过自己。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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