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浅见冯成光溜溜的实在碍眼,顺手抓个床单盖在身上,然后拎起桌上一壶凉茶,灌上头顶。可能药下得太狠,他半天没醒,又补了几脚,才因疼得太过,悠悠醒转。
一睁眼,看见掐着腰的李浅,不由面露迷茫。
李浅懒得跟他废话,直入主题,“说吧,账簿在哪儿?”
冯成一惊,瞬间明白怎么回事,恨声道:“原来是你们设计我。”
“设计你又怎样,你奶奶的,再不说就把你切成肉片。”她抬腿又是一脚。
花朵般的姑娘,大爆粗口,还一脸凶狠之相,看得冯成直叫冤。这样的人还把自己给迷了,也不知他眼是长哪儿了。
李我看不过去了,好心劝道:“首领,不能骂脏话。”
“要不你来审他。”李浅横他一眼,让了地儿,顾自坐在桌旁,把没浇完的凉茶大大灌了一口。
老穿着女装她也觉别扭,骂人都不能痛快。这时有紫衣卫抱来一套衣服,是冯成的,正待给他穿上。她忙抓过来,嗅了嗅,见没什么味儿,料子也新,这会儿也没工夫嫌弃了,便拿着进了内室,换在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面听着外面冯成凄惨的叫声,心情顿觉大好。
要不是因为他,她何至于在江州这破地方受苦。打得好,虐的好啊
冯成平日养尊处优,享尽富贵,没想到骨头还挺硬,几次昏厥过去,都不肯招认。他知道招了是死,不招没准能活,自然咬着牙死扛了。几个暗卫被拷问了半天,也只问出点皮毛之事,他们是冯成从一个暗杀组织雇来的,只是买卖关系,一些重要信息皆都不知。
李我无可奈何,只得看向李浅,那意思绝对是问她怎么办?
李浅微一思筹,问他,“楚天歌回来了吗不跳字。
“应该快了吧。”
有人出去察看,不多时回来禀报,说楚大人刚回来,正大发脾气呢。
不用人过去请,楚天歌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虽如腿依旧是一瘸一拐的,走不稳当,气势却很强大。
“李浅,你小子真是不要脸面,我江州府衙是你随便能进的吗?你偷摸进来,还点倒我的下人,当我楚天歌是什么?”他嗓门极大的狂吼一声,从狰狞的面容可以看出真的气得不轻。
他被她利用着去外面玩命,一回家看见这帮使唤他的小人鸠占鹊巢,还弄的他睡觉的地方一股血腥味儿,自然不会高兴。只是李浅一向自认京都脸皮第二厚,对这种粗浅的骂词一点不在乎。她嬉笑一声道:“大少何必动怒,咱们是自己人,外边现在又不安全,借个地方呆一会儿而已。”
楚天歌还想再骂,瞅见她细致脸皮上挂的无赖笑容,忽又骂不出来了,心说,这哪是女人,整个一魔王。忍不住又怀疑,难道我那一下摸错了,她胸前有的根本不是什么**,而是捏扁了的馒头?
“大少先别上火,坐下歇歇喝杯茶,再给说说今天的战况如何?”李浅笑着奉上一杯隔夜凉茶,眼看着他吞下去,又狂喷出来,溅了她满脸茶汁。
这算不算报仇了呢?她笑着抹了把茶渍。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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