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了,这个混蛋满嘴漏风,还记着当日的一嘴之仇,跟东榔头说好,别人不管,他只要取小释那妖僧的一条手臂就行,东榔头点头答应,沈三拳敢在大白天的废掉下山虎,他东哥好歹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过他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刁民?
按照东榔头的想法,张大洪既然走了这一步棋那就是决定了将洗煤厂交给刀疤,这样一来,难度可就大多了,刀疤一接管,沈三拳自然便会迎头而上,这两个小子都是亡命惯了的人,哪里会将自己放在眼里,而且在沈三拳的背后还有一个老东西乌金膏,这可是个不小的难题,能够想象得到,即使取下了洗煤厂,恐怕自己也会受到重创,所以这一次务必直接解决了刀疤,一切问题就会随之消失。
要玩就玩狠的,张大洪都豁出去了,东榔头岂会怯势。
燕小七高高兴兴的提着茶壶游走在沈记皮具,在里面一个房间的桌子上,分别坐着七个人,其中两个便是乌金膏和燕小六,其他五人则是刚刚从远方回来的燕家六子。
乌金膏端着茶杯,缓缓的品着,喝玩之后看着其他六人,断然的说道:“燕家小子们,一直以来干爹都不约束于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这一次,干爹要你们的帮忙了。”
位于北面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坚毅着脸颊,看着乌金膏,“干爹,有什么你就说,我们七兄弟的命都是你救的,什么时候拿去都没有问题,更别说做事情了。”
“大哥说的是,干爹,你说,杀谁?”位于东面的年轻人冷着脸,出口就是一个杀字,让人大大的感到恐寒。
“不需要杀,这些人说句实话,根本不值得你们动手,不过我有点担心,三拳那小子可能过不了这一关。”乌金膏担忧的说道。
“干爹,不用担心那么多,你说不杀就不杀,我们听你的。”
“好,事情小七已经跟你们讲的差不多了,六月初六,你们七个一起去,只要有人敢威胁到沈三拳的生命安全,废了他!”乌金膏冷冷的说出一句话,眼神中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寒光。
“是,干爹!”所有人都同时的喊了出来,包括提着茶壶的燕小七,乌金膏点点头,独自一人抽起了烟。
按照云城嫁娶的习俗,应该是一大早刀疤从农贸市场出发,接到新娘之后再返回,至于结婚了以后两人的新家安置在哪里,不用说大家也明了,肯定是在张家,农贸市场那个小茶铺破到不行,加上张大洪一家需要照顾,刀疤去那里也是正常,而且做了张家女婿走马上任之后,恐怕大部分的时间就要在洗煤厂度过了。
沈三拳特意将老铁牛开了去,随便拉着一车的小青年,至于小孩子,沈三拳考虑到出事就只带了妹妹一个,而且交代好了小释,一有事情,先保护好小顔。
老将牛在南岗村的时候就被装修了一番,显得异常的阔气,拖斗的护栏上绑着一圈圈的红头绳,看起来也是喜气洋洋。
来到农贸市场,沈三拳竟然看见了夕阳,夕老师今天穿的一身大红,笑眯眯的凑到沈三拳面前,神秘的说道:“沈三拳,我这伴娘怎么样?”
敢情刀疤这小子也夕阳也不放过啊,伴娘伴娘,难道伴郎就是自己,沈三拳傻眼了,旁边的沈甜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又不禁的哀怨起来。
鸣响了鞭炮之后,刀疤一声吆喝,穿着一件火红的新衣服,头发也用发油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十分的精神。
“哈哈”
南岗村的小伙子第一次看见如此造型的刀疤,都不禁的笑了起来。
刀疤没有丝毫的脾气,今天他高兴,别说笑他,就是打他也没有关系,但有一点,不能打脸。
最倒霉的当属小释,小妖僧被指派到了迎亲的贺礼队伍中,恰恰碰到什么都被别人弄好了,最后只剩下两只母鸡,小妖僧没有办法,刚刚提起,就被拉了一身鸡屎,弄的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老铁牛在前面开路,后面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农贸市场。
就在沈三拳刀疤他们穿过马路,农贸市场的稀饭摊上吃油条的几个人立马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身体异常魁梧的汉子阴沉着脸,轻轻的说了一句,“告诉斧爷,他们出发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