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绣鞋。
红豆道:“这个月桂有些奇怪,一开始说是要找王爷的。要找王爷,做什么还来上院,明明该外院书房打探。奴婢才刚说要来回您一声,她还不让,坚持要等王爷回来。”
阮筠婷笑道:“那这会子怎么又想起回我了?罢了,让她去花厅等着吧。”
“是。”
阮筠婷批了件大氅,安排婵娟在屋里守着小苁,自己去了花厅。红豆原本就觉得月桂可疑,所以并未退下,就站在阮筠婷身侧。饶是月桂给阮筠婷怎么使眼色,红豆还是不走,阮筠婷也没吩咐红豆走。
月桂额头上冒了汗。王爷吩咐十王爷的事可以告知王妃,却没说可以让别的下人也知道。
阮筠婷笑着问:“有什么事?”
“回王妃,这件事事关重大,奴婢可否近前,只告诉您一个人。”
阮筠婷颔首。
红豆担忧的抿着唇,死死盯着月桂,只要她稍有异动,她就立即与她拼命!有了之前几次自己被支开,结果王妃遭到危险的经验,红豆发誓绝不给任何人再有这样等机会。
月桂凑到阮筠婷耳边,低声道:“王妃,此事原本王爷不叫我告诉旁人,前些日子……”
月桂将听从了宫里嬷嬷的话,回来吓唬韩祁的事情说了,又说王爷给了她将功补过的机会,解释清楚之后,才道:“才刚十王爷嚷着要吃田福记那家的柿饼,奴婢就出府去了,途中又遇上了那个嬷嬷,她给了奴婢一包药,说是想办法掺进十王爷的饮食里,回头会安排奴婢回老家与家人团圆,还给奴婢两千两银子的谢礼。”
阮筠婷听到此处,已经是面色巨变。月桂说的,不就是前些日子大皇子与四皇子被狼吃了,韩祁吓得发了高烧的事吗?原来其中竟然有这等波折,君兰舟处置过,却没有告诉她。
阮筠婷恨不能抽月桂几个耳光,为了一百两银子,就听信陌生人的话去吓唬一个才四岁的小孩子,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如果不是期待着君兰舟会给她更丰富的奖赏,惧怕君兰舟会抱负,她如今会站在这里跟她回话?怕是早就了不得的将毒药给韩祁吃了。
韩祁若是有事,获罪的就是靖王府!
韩肃平时就找不到借口对付君兰舟,大可以接着韩祁的四来给他个罪名!又可以除掉先皇的小儿子,保障自己的地位,又可以除掉君兰舟,这不是一箭双雕么!
韩肃好深的算计!
阮筠婷气的不轻,面上却带着笑容,温和的道:“你做的很好。此事我心里有数了,回头会去与王爷商议。那两千两银子,你也不会亏损了去。”
月桂听的面色一喜。两千两银子,够她挣一辈子的了!想不到王妃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月桂跪地连连磕头。
阮筠婷笑道:“起来吧,这件事还按着王爷原来吩咐的,不许对任何人声张。”
“是。”
“那包药呢?”
“在这儿。”月桂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里头裹着个白色的小纸包,摊开了放在阮筠婷身旁的桌上。
阮筠婷赞许的笑:“不错,你做的很好。”
“奴婢愚钝,是王妃不嫌弃。”
阮筠婷道:“虽说你聪明伶俐,心思缜密。可这件事你也知道,事关重大,我留你在府里的话,说不定那位嬷嬷还会找上你。你这次没有给十王爷下毒,他们会怀恨在心也说不准。不如你回乡去吧,我放了你的籍,你带上这么多银子,后半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也不枉咱们主仆一场。”
月桂心中正有此意!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办不成,对方肯定会知道她将事情暗地里告诉了靖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自己,就算我王妃不放她,她也定然是要找机会离开的。如今王妃开了口,就更好了。
“多谢王妃。”
“嗯,红豆,你去取两千两的银票来交给月桂,去找管人事的老妈子,放了月桂的奴籍,让她回家去吧。”
“是。”红豆笑着行礼,回身对月桂道:“跟我来吧。”
“奴婢多谢王妃,奴婢告退。”
月桂跟着红豆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君兰舟回府时,阮筠婷已经回了内室。
阮筠婷将越过说的事情告知君兰舟,将那包药拿给君兰舟看:“你是行家,看看这是什么歹毒的东西。”
君兰舟查看一番,“是最寻常的砒霜。”
阮筠婷挑眉,“我本以为,如果有人想伤害祁哥儿嫁祸给咱们,肯定要用一些稀奇的毒药啊。毕竟你是神医见死不救不是吗。”
“这是逆向思维。”君兰舟冷笑道:“正因我是神医见死不救,要杀人也会用稀奇些的毒药,那么我若想摆脱旁人的怀疑,定然反其道而行之,用随处可见的毒药啊。”
阮筠婷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无奈的道:“先不理会这个,以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君兰舟将阮筠婷搂在怀里,手揉捏她柔软的腹部,“你不是早就有了章程,怎么还来问我。”
“别捏那儿,都是肥肉。”阮筠婷伸手去挡住他的手。
君兰舟把脸埋在她的肩窝,“才没有肥,你现在这样还是瘦了些,再胖点才好,婷儿,你现在又香又软,我好喜欢。”
说的她成了大馒头!阮筠婷推他:“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揉捏她腹部的手网上挪,“不小心”抚上了她因哺乳而丰满了的浑圆:“这里也是,软软的香香的,你浑身都是香的。”
“别闹了。”阮筠婷推开他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手,“说正经事,你不要岔开话题。”语气严厉。
君兰舟盘膝坐着,双手背在身后,委屈的瘪嘴,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
阮筠婷看他那个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轻轻啐了他一口:“没个正经的,每次说到正事你都东拉西扯,难道在你心里祁哥儿的事都不算是大事吗?”
“算什么大事?”君兰舟写躺下来,顺手将阮筠婷抱在胸前,手臂圈着她的腰:“先让祁哥儿几天别出屋,同时在王府里封锁所有祁哥儿的消息,制造紧张气氛,然后示意月桂偷偷离开。做到这一步,咱们只需要派人跟踪就行了。”
竟然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阮筠婷翻过身,亲了他脸颊一口:“真聪明,不过,派去跟踪的人,一定要保护月桂安全才行,咱们只需要顺藤摸瓜,知道谁是幕后指使者就行了,没必要搭上一条人命。”
“知道了。”君兰舟口中含糊不清的应着,又去亲她敏感的脖颈和耳垂,心中却不以为然。
主使者派人来灭月桂的口,不见月桂尸首,杀手怎么会原路返回?他的人又怎么跟踪找到那些人的老巢,然后想办法逼问出是何人所为呢?
月桂贪心不足,死有余辜!
君兰舟也只在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跟阮筠婷说出来,免得她到时候又要伤感。
君兰舟故意分散阮筠婷的注意力,虽然现在还不适合*房,到底能过过手瘾。
既然商议下来,君兰舟就去暗地里告诉了韩祁在屋里练字,不要出门,饮食自然有专人伺候,府里也封锁了十皇子的消息。同时,月桂趁着半夜乔装打扮瞧瞧离开了王府。
君兰舟早已经换了身夜行衣,在一旁观察了多时,简装如同一股青烟,身法清灵的飘了出去。他身边那些人的轻功都不如他,要做这等跟踪的事,还是他自己来最好。也可以放心一些,不用担心人多口杂会有人说漏了嘴。RS